是易安哄騙了梅淮陵,梅淮陵一個皺眉,卻發現易安趁著自己想事,拿了自己腰上別著的玉佩。
易安的手里把玩這梅淮陵的玉佩,還未來得及問起來梅淮陵是哪處來的玉佩,便發現梅淮陵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易安,將東西還給我。”
“這東西,是當年你兄長手里那個?”
易安仔細回憶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想著這翠玉鐲子,到底在誰的手里。想來,好像在顧晚娘的手腕上,匆匆一撇,瞧見過。
“是……顧晚娘?”
梅淮陵直接便是從易安的手里搶走了玉佩,握在手里,也不曾別回去腰身,只身便是離開了。
易安靠著后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跟前,取下來扳指,易安看著自己手上的扳指,這扳指是上好的黃玉,上面還刻著易安的字,安宜。
夜色微涼,易安竟然是咳嗽了起來,一咳嗽便是牽得肺腑都是在疼。
合歡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走上前的,給易安攏上了披風,“公子這身子可是找不得涼,仔細著又是要咳血了。”
易安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披風,裹得緊了些,也是離開窗口的位置。
顧晚娘說不過驚蟄,只能由得驚蟄與自己一道去了,自是顧晚娘夜里睡得不是很好,想起來了上次顧晚娘離開顧府的時候。
那是個夜色十分昏黑的夜晚,烏云擋住了月亮,剛下過幾日的雨,地上都是泥濘了的,踩下去一腳都是濕了鞋襪。
在哪個夜晚里,顧晚娘換上了丫鬟的衣裳,像顧璟一道攀上了顧府的外墻,與站在門外等候的程諭匯合,然后一道是離開了烏衣巷。
顧晚娘以為自己是尋了新的與程諭的開始,殊不知,那才是失去的最初。
“姑娘今日起的可真早,昨夜里聽著姑娘翻來覆去的聲兒,還以為姑娘今日會賴床呢。”
顧晚娘打了個哈欠,眼底還有些烏青,顧晚娘的確今日有些起不來床,“東西可都是收拾好了?”
驚蟄應著聲,其實不論是顧晚娘讓不讓驚蟄與她一道去,驚蟄都是將東西收拾好了的。
顧晚娘起身,雖是夏日的清晨,太陽比冬日升得早些,但是月亮卻還隱隱約約的留著半截。
時辰雖早,但是因得路程緣故,顧晚娘起的也早。
“大房可有人差消息來,是什么時候動身?”
“馬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就是半個時辰后,姑娘還來得及吃個早膳。”
顧晚娘看著那葉兒上一夜里生出來的露水,“幫我洗漱,洗漱完之后,我還要去一道老祖宗的院子。”
顧晚娘還不曾與老祖宗道別了,一是因為近日生了嫌隙,這第二自然是因為,顧晚娘這拜別一事,不知道如何與老祖宗說起來。
梅蘭院倒是早就是起來了,老祖宗年紀大了,一貫是起的早,早早的便是給收拾了起來。
顧晚娘看著端著水忙碌的八塞,“八塞姐姐,老祖宗可有起塌?”
“三姑娘怎么來了,老祖宗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