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換上梅家書院的新衣裳,尋來一根腰帶,將自己的腰身給勾勒了出來。如此看來這大了些的衣裳,倒是除了手腳長些,也大的不甚明顯。
顧晚娘一邁出來步子,便是看到顧月娘也是從隔壁的屋子出來了。
顧月娘比顧晚娘只差了半歲,但是顧月娘卻比顧晚娘胖了不少,尤其是這腰身,穿上這襦裙,倒是顯得,沒有了腰身,且渾身頗為的雄壯。
瞧著顧晚娘纖細的腰身,在這儒衫下更為的出挑,看的顧月娘頗不是滋味。
顧月娘見著顧晚娘方才想是奚落二句,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自顧自的走在了顧晚娘的跟前,倒是瞧起來與顧晚娘不像是二姐妹,更像是個老仇人。
倒是奇怪,那個丫鬟早已經不在跟前了,顧月娘還是沉住氣了……
“四妹妹,留步。”
“何時?”
“四妹妹的性子可是收的快,可是與宋家公子的親事定下了,所以這么快便是讓四妹妹轉性了?”
顧四姑娘別開了顧晚娘的話,“什么與宋小公子的親事,你不要胡說,從未曾說過與宋家小公子的親事。”
“原來如此,我前段時日瞧著四妹妹,對于那宋小公子實在是在乎的緊,原來只是三姐姐誒的錯覺。”
“老祖宗便是交你這么說話的?胡亂猜測,詆毀妹妹清譽,難道是你家三房被休妻的秦氏教的?”
這倒是顧四的心性不錯,倒是被憋壞了。
見著顧晚娘不以為意的輕笑,顧月娘覺得很是不對勁,“你笑什么,這有什么好笑的?”
“我在笑四妹妹這么匆忙的走出來,恐是怕了白先生的課會遲到了,但是四妹妹好似時辰到了。”
顧晚娘的話音剛落,顧月娘便是與顧晚娘一起聽到了二聲鐘聲,二聲便是上課,三聲便是下課了。
顧月娘瞪著顧晚娘,“都是怪你,自己遲到了,還是要帶上我。”
“我是叫了四妹妹,可是沒有說讓四妹妹站定回頭來與我說話。”
“顧晚娘若不是你說這種混話,我怎么會……”
顧月娘走到學堂的門口,不再有閑工夫與顧晚娘斗嘴,只是站在門口,正想進入學堂里。卻只看到學生們并不曾做好上課,而是各自圍坐在一個棋盤前,當真與傳說中的一樣。
高位上坐著的先生,穿著一身青色的道服,倒是不曾剃了光頭,不過是青木簪挽發,一臉的清心寡欲。
顧晚娘早就聽聞,這長公主之子是個想要了斷紅塵的,今日一瞧,倒是如傳說中一樣。
只是這般男子,一看便不是良配,顧世子竟然想將其顧淑娘許配給給白亭山?
白亭山發覺有人正在瞧著他,便是抬起來眸子,對上來站在門口的二個新學生。
“角落空的二個棋局,便是你們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