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娘當然是不想等著顧晚娘了,顧月娘反問許慧兒道,“慧兒,你住在哪個院子?”
“我與湘秋姐姐一道住在竹四的院子,月娘你與你姐姐一道住在蘭七的院子罷,倒是有些不同路了。”
“不礙事,我與你們一道走到路口,再岔開便是。”
許慧兒見狀看著顧晚娘還在睡了,“如此不喚醒你三姐姐,可是合適?”
“我三姐姐睡著了便是喚不醒的,不用擔心,想是三姐姐必定有她的法子,小小的棋局,三姐姐會有辦法的。”
許慧兒頗有些憂愁的看著顧晚娘,“月娘,可是有人三天三夜都不曾解開這棋局,你這三姐姐……”
顧月娘見著湘秋在眾人的簇擁之間起身,便是朝著楊湘秋服了個禮,“湘秋郡主,不知月娘可否與郡主,還有慧兒姐姐一道同路回去休息?”
楊湘秋說來與顧家還算是親戚,不過是顧淑娘的娘家的表姐,是漢承伯家的郡主,與顧淑娘一道是皇后的侄女。
顧月娘早就是想結識楊湘秋了,不過是楊湘秋一貫是自恃清高,且與顧淑娘這表姐的關系也不甚好,更是對于顧月娘這種二房的嫡女,全然不感興趣。
楊湘秋看了顧月娘一眼,雖然不曾記得顧月娘的臉,但是卻也在解棋局的時候,聽到了旁邊人的閑話。
顧月娘楊湘秋不識得,也是不感興趣,但是這顧晚娘楊相秋興趣卻大著。
但是顯然這與程諭青梅竹馬的女子,并不像擅長于四書六藝的程諭,也不知是如何被程諭瞧中的。
顧晚娘許是察覺了動靜,睡得睡眼惺忪便是抬起來眸子,對上了一眼的楊湘秋,然后又是閉上了眼,換了個姿勢繼續睡了起來。
許慧兒見著楊湘秋不回話,便是又問了句,“湘秋姐姐?”
“回去吧。”
顧月娘尋到了結識湘秋的機會,倒是殷勤著,前前后后走了半數的人,剩下只剩下一個個愁眉慘淡的人兒,只有顧晚娘心大的呼呼大睡。
大概又是過了半個時辰,這眼下的人除了顧晚娘之外,便只剩下了二三個了,且這除了顧晚娘的二三個,都是被這棋局驚著了,好不慌亂,滿臉的委屈,瞧著就是要哭了起來。
白亭山終于是站起身來,“若是今日解不開棋局,便是回去歇著,等到明日白日再來重新解開棋局便是。”
倒是也不如傳說中說得那般無情。
“多謝白先生,明日學生必定早早來解局。”
除了顧晚娘之外剩下的人,倒是都接二連三的起身,擦拭著眼角的淚便是走了。
顧晚娘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終于是起身瞧起來了這棋局。
白亭山見著顧晚娘還氣定神閑的坐著,也是覺得奇怪,便道:“你為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