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丫鬟并不曾驚慌,不過是仍舊是溫柔的聲音,“姑娘莫要驚慌,也仔細不要傷了手,等會梅九將這碎了的玉收拾了便是。”
顧晚娘瞧著那被摔在各地的玉,頗有些惋惜。如此一只上好的玉筆,玉身通透冬暖夏涼,竟然就被顧晚娘摔碎了。
只是幸虧不是那顧家的老侯爺送與梅家先生那一套,不然顧晚娘還不知該如何交代了。
顧晚娘將二顆的翠玉珠子都是給收在了荷包里,這才是打開門,讓了名字喚做梅九的丫鬟進來屋子。
梅九見著顧晚娘便是服了一禮,喚顧晚娘叫做了顧姑娘。
“我是這梅家書院的學生,說來姓梅的幾位,都是梅家書院的管事罷,晚娘當不得梅九姑娘如此行禮。”顧晚娘回了那梅九一禮,還不曾做完,便是給梅九扶了起來。
“梅九是梅家小院的丫鬟而已,顧姑娘是二公子的客人,自然也是梅九的半個主子。”
客人便是半個主子了?顧晚娘頗有些吃驚梅九的言語,只是梅九倒是落落大方,沒有半點讓顧晚娘覺得有疑的地方。
“梅七與我,還有其他喚做梅的兄弟姐妹,都是老夫人在慈幼局收養的,我們都等同于梅家的家生子。只要姑娘有吩咐的,盡管吩咐,我們必定都給姑娘辦妥了。”
顧晚娘看著梅九說完,便是開始收拾起來眼前的碎玉,顧晚娘看著梅九附身的動作,像是對這梅家小院十分的了解了。
“梅九姑娘是在這處梅家小院,替先生打點周身事宜的?”
聽聞顧晚娘問起來,梅九便是抬起來眉眼對上顧晚娘的眼,“不知道姑娘說的,是大公子還是二公子?”
“這……”顧晚娘這倒是有些問不出來了,不論梅九是為誰打點,亦或者是誰的房中丫鬟,梅從嘉還是梅淮陵,都與顧晚娘無關了。
見著顧晚娘這般為難噎住的表情,還有些微微的臉紅和顧晚娘自己都瞧不出來的薄薄的怒氣,梅九倒是不以為意的笑著:“大公子平素都與學生一道同住在學院里,這處只有二公子一人住著。”
所以,這梅九,是梅淮陵的人了……
“至于二公子,自幼就不是個喜歡人近處侍奉的主子,除了平素二公子不在梅家小院,二哥會來打點一二,這梅家小院都是空的。”
“至于梅九現在在這處,是二公子吩咐的。二公子說,姑娘一直都住在顧府后院,第一次離了顧府的后院自然會有些不習慣。且這姑娘一直都有人照顧,身邊缺了人,恐是姑娘會不方便,所以便叫梅九今夜里來守著姑娘。”
如此說來,這梅九倒不是梅淮陵房里的人了。顧晚娘應了聲,只見梅九又是附身撿起來碎渣。
“梅九姑娘小心,這渣子傷手。”
“姑娘喚我梅九便可,大公子與二公子都是這般喚的。”
梅九又附身收拾,來回打量了這一遭的地方,這瞧的顧晚娘提著的心都是到了心眼兒。難道梅九發現自己,將那翠玉珠子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