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在顧晚娘的跟前說起來梅從嘉?
顧晚娘雖然對于顧家與梅家早有結親之意一事,是有所了解,但是這梅從嘉定下的女子,不是早就在十多年前香消玉殞的姑姑嗎?
梅夫人笑著,“坊間有所傳聞,說是從嘉與一女子有所婚約,此人正是你姑姑,你可曾聽過?”
“晚娘年紀小,又是未曾出閣,坊間傳聞聽得少。”
梅夫人宛若是一個笑面虎,瞧來不過是在與顧晚娘話家常,但是顧晚娘卻猜不到這梅夫人的用意。
“確實有。”
“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男人家定下的親事,但是你姑姑比起來從嘉大了幾歲,說來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顧晚娘陪著梅夫人閑話,愈發覺得奇怪起來。
梅夫人說了這么沒頭沒尾的一段話,便是又換了些別的事情說起來,只是這次說的,仍舊是梅從嘉。
“從嘉年輕之時,說是想要四處游歷,增長學識。先生聽聞,倒是刻意的便讓他在長安城,天子腳下呆了些時日。”
這顧晚娘也是知曉的,就是在做顧晚娘先生的那段時日。
“我記得從嘉不過是個情竇初開的年紀,本以為會在顧府,與你姑姑有一段佳話。”
“結果不成想,郎無情妾無意。”
許是是個挺惋惜的事,但是畢竟是二人無緣,旁人也不能強求。只是梅夫人本是從容的眼神陡然便認真瞧著顧晚娘了,“只是我不成想……”
“自顧府回來之后,從嘉便是拒了所有的親事,媒婆,一心學業,無心其他。”
是了,既然對已經故去的琦玉無心,為何在琦玉死后這么多年不曾娶妻生子?
顧晚娘:“梅夫人不用擔心梅先生,許是先生遇見了喜歡的女子,這一切便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梅夫人:“說來奇怪,從嘉自從顧府回來之后,便是將一些書視若珍寶。”
“許是先生本就對書籍視若珍寶,并無其他用意。”
梅從嘉一個書生,天下大儒,將書籍視若珍寶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是些入門的三字經、弟子規,從嘉自四五歲起,便是不曾如果這等書。”
“那些書上都折著紙,畫著些奇奇怪怪不知道寫著什么的字。”
顧晚娘一怔,側目發現這亭子的四角,都已經是站了丫鬟,顧晚娘連出去的路都沒有。只要是梅夫人愿意,這亭子外還有一個自由習武的梅六,雖是可以將顧晚娘淹死在荷花池里。
諾大的荷花池,恐是連個尸身都得尋幾日才尋得到。且稍有不甚留意,便是池底養花的爛泥。
難怪這梅夫人一來便是問顧晚娘是喜歡這月夜,還是喜歡這荷花,無論是荷花還是月夜,顧晚娘可都不想命喪于此。
“十余年前,你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娃娃,與從嘉有何關系?”
“先生只有梅二公子一個弟弟,許是想讓再有個疼愛的妹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