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荷花池里的人,怎么都讓顧晚娘想不到了,竟然是今日白日跟在顧月娘跟前的那個丫鬟。
為何這般快,便是被淹死在這荷花池里了,也不知道是何人的手筆。
“瞧見了?”
“也不是我有意要跟著你,是怕了你被嚇著,掉進了池里。”
顧晚娘雖是震驚,但是卻顯然不曾被嚇壞,還是定睛的瞧了那池子里的人許久。
“你認識此人?”
顧晚娘反應回來,發現自己的手正被梅淮陵牽著,許是怕了顧晚娘當真嚇了跌進池子里,所以便是托住了顧晚娘的腰身。
腰間是梅淮陵有些微涼的手掌,許是常年握筆,手指修長,顧晚娘的細腰只要輕輕被梅淮陵一放,便是可以掌握。
“梅二公子如何是個登徒子?”
顧晚娘甩開來梅淮陵,許是梅淮陵也不曾意料到自己的動作,他只是怕顧晚娘跌進池子,并不是有意要與顧晚娘有所接觸。
今日夜里本就有些冒失,如此一來倒真是坐實了登徒子的名聲。
梅淮陵一介書生,自愈清高,從未曾做過這般事情,別說是遭了顧晚娘的話,便是梅淮陵自己都是吃驚自己的動作。
“顧三姑娘勿怪,我只是不小心便是……”
身后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慢慢的朝著顧晚娘靠近,顧晚娘聞著這血腥味,便是撤開步子,給易安讓了一條道出來。
“晚表妹,真是巧了,這般深的夜里,又不是在長安城,我竟然也能瞧見你。”
易安的衣擺與鞋子上還有些血,便是手法再快,殺人之時也是難免有些噴濺。易安也懶得隱瞞,倒是在顧晚娘的跟前,也裝作是件平常的事情。
顧晚娘有些不自在,一是因為這梅淮陵,自從知道這兒女的親事便是見著梅淮陵都有些惱意,但是瞧著梅淮陵的神情,應該是早就是知道的。
顧晚娘懶得質問梅淮陵,因為跟前還有一個更讓人為難的易安。
易安瞧著顧晚娘與梅淮陵二人神色都是有些不對。便是看著顧晚娘,小聲便是道:“我方才好似聽見你罵登徒子了,可是有?”
“夜里蛙聲這般大,許是易表哥聽錯了。”
易安今日穿著黑色的夜行服,手里握著劍,發絲亂了些,腳底還有些黃土,這處草深,無草的地方都是些石子路。由此可見,易安是從遠處而來,并非是蟄伏在梅家書院的。
易安許是瞧出來顧晚娘有所察覺,“說來也是巧遇了,本是追著一個賊人一路前來,竟然不曾想此人的目的竟然是梅家小院。”
“我見他與人密會之后,大是受人指使的模樣,我詢問與他他不說,我只好讓他去與閻王說了。”
半點不留情面,這才是前世的安宜。安宜收消息,都是以命換,若是不易,那直接拿命交代了便是。
畢竟沒有百花樓查不出的事情,也沒有安宜必定要留下的人。
見著顧晚娘似乎愛見不怪,并不曾吃驚,易安與梅淮陵都有些吃驚,明明方才聞到血腥的味道,都是去蓮花池邊作嘔。
這小姑娘一夜見著二個死人莫非膽子就練大了?
易安的手里是方才擦拭了劍上血漬的帕子,易安似乎是有意無意,故意拿著那帕子朝著顧晚娘走來,大有要將血帕子遞到顧晚娘手里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