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曾有別的香客,那梅從嘉也不必,站在這院中,等這般久了。
顧晚娘只見著梅從嘉搖頭,“住持的僧房中的香客,是你的父親顧三爺,只是顧三爺已經是離開半刻鐘的時間了,好似是……你的丫鬟說你不見了,便是去尋你了。”
竟然是半刻鐘之前,顧三爺與驚蟄便是一驚開始尋顧晚娘了。
“那梅先生在此處,站著作甚?”
“等一個有機緣的人。”
“那機緣之人可是尋到了?”
梅從嘉似笑非笑,“許是已經尋到了。”
顧晚娘:“不知道梅先生可是知道我父親與我的丫鬟,去何處尋我了?”
“想是以為你懷戀生母,便去普濟寺后院的荷花池,瞧著那荷花憶母罷了。”
顧晚娘甚小的時候,顧三夫人曾經帶著顧晚娘去過一次的普濟寺的荷花池,普濟寺的荷花池很大,順著遠處還可以看到不遠處,另一座山上的清河山的荷花池。
只是那時顧晚娘都是方才記事的年紀,若是不是梅從嘉有意提醒,顧晚娘都是忘記了。
“幸得梅先生一言,晚娘這便去那處荷花池,免是讓父親等久了。”
顧晚娘別了梅從嘉,愈發是覺得奇怪,回頭再去張望梅從嘉的時候,卻只發現梅從嘉入了那住持的屋子。
顧晚娘看著那十里的蓮花池,這普濟寺后院的蓮花池,倒是比起來梅家書院的荷花池,還要開得早半個月,現在這個月,荷花正好是開得正好。
只是顧晚娘還不曾當真走到那荷花池,便被在那里尋找顧晚娘的驚蟄發現了,“姑娘在那里,姑娘在那里。”
驚蟄還不雀躍的跑到了顧晚娘的跟前,“姑娘可是急壞驚蟄了,方才姑娘去哪里了,突然便是不見了。”
顧晚娘:“是我不好,方才見著那放生池只是在工藝精美,便是多瞧了一會,結果看著那放生池,一道瞧著過去,便是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等到走回來的時候,驚蟄你都已經不去了。”
驚蟄聽言,反倒是自責。
“姑娘沒有不好,是驚蟄不好,不曾在原地等著姑娘,還驚擾了三爺。”
顧三爺看到顧晚娘好好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那焦急的心情終于是緩解了不少,顧三爺看著顧晚娘,想是責備顧晚娘,又是責備不出來。
“晚娘,日后在外出,不要走丟了,難免是家中人擔心。”
顧晚娘不見了,害得趙夫人也是跟著尋了好久,有些微胖的趙夫人被拖著尋找顧晚娘,那是累的一個滿頭大汗的。
尋到了顧晚娘,自然是顧三爺不曾責備了去,趙夫人得先責備上。
“你這個丫頭也是了,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總之便是尋不少你,你可知道我們為了尋你,這十里的荷花池,是如何的辛苦?”
“是晚娘的錯,拖累舅母了。”
趙夫人瞠了顧晚娘一眼,“你自己知道便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