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諭下意識的咬住了下嘴唇,似乎是不敢瞧著馬下,所以便目視前方,但是也不敢貿然轉過身子與顧晚娘說話,便由得顧晚娘胡說。
宋炙已經揮紅旗,許多人都是駕馬出發了,但是顧晚娘卻在人群中站著,不曾出發。顧晚娘不曾出發,自然程諭也不曾出發。
顧晚娘見著程諭送了的一口氣,道:“還不給你家公子馬凳子,扶著你公子下馬?”
那小書童被前后的馬嚇的驚慌,聽到顧晚娘的話又是一驚一喜。“是是是……世子,我扶你你下馬。”
程諭微微用力推搡開書童的手,“晚娘還不曾下馬。”
書童倒是靈巧,立刻便是將那馬凳子搬到了顧晚娘的跟前,“那顧姑娘先請。”
顧晚娘沒有猶豫,直接便是下馬了,雖然前世被安宜逼得學過一陣子,也是可以上馬騎行幾步,但是賽馬或是騎馬射箭,這可遠遠不是顧晚娘的功夫。
其實顧晚娘的后背也微微汗濕了,在下馬之后,心中也長舒了一口氣。
顧晚娘并沒有等程諭下馬,而是自己離開了賽場。入口處的宋嬈等在入口已久,竟然宋堯臣沒有強迫著顧晚娘離開。
宋嬈見著顧晚娘平安從馬上下來,“你可是擔心死我了,求偶瞧著你上馬的動作都這么生疏,幸虧的沒有事情,不然我當真是自責。”
“你有什么自責的,讓我賽馬的人不是你。”
宋嬈:“畢竟是我拉著你來了這賽馬場,真是我的錯,不敢讓你來湊這個熱鬧。”
宋嬈看著踉蹌下馬,顯然是比顧晚娘還不會騎馬些的程諭,“這青城公主也是,明明知道你不會賽馬,還刻意為難你。”
“只是倒是程世子保你,若不是程世子執意要與你一起賽馬,這青城公主必定不會如此輕易作罷。”
顧晚娘見著宋嬈,似乎早就清楚青城公主與程諭關系的模樣。“你都知道了?”
宋嬈:“不是我多嘴,這青城公主的事,在長安城的勛貴家姑娘耳里已經傳遍了。若不是因為……青城公主怎會三番四次為難于你?”
顧晚娘見著宋嬈小聲的言語,轉眼瞧著不遠處正站著的宋堯臣。宋堯臣見著顧晚娘瞧過來,便是別過腦袋,不去對上顧晚娘的目光。
顧晚娘壓低聲音,與宋嬈小聲說道:“何時在長安城中傳出的?”
宋嬈仔細想了想,“我在長安中并不曾與那些女子相熟,她們的茶會我也去的甚少,至于私下傳出來是什么時候我并不知曉。”
“我只是知道,就在半月前,變成了眾人皆知表面不談的事情。”
前世青城獨獨喜歡程諭,那是顧晚娘及笄之后的事情,那時因為婚嫁之事,南陽侯府與鎮安侯府鬧的厲害,而宮中便是此時傳出來了消息。說是鎮安侯府有意要尚主……
這事情提前了……
且半月前,難道是青城重生之后,自己給將消息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