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總不能直接與梅淮陵說,我能告訴你的好處,就是我知道前世的事情。
“梅二公子相信有識人之術嗎?”
“前朝白老便有識人之目,斷人之才,你覺得你也有這般的才能?”
一個不過豆蔻年華的女子,說是自己有斷人的功夫,別說是梅淮陵,便是若不是這話是顧晚娘說出來的,顧晚娘倒是不信。
梅淮陵不再與顧晚娘閑話,“今日賽馬騎射已經接近尾聲,若是不回去,想是還會有人尋你,你便先回去罷,不要在待在我這處浪費時間了。”
梅淮陵想是不會同意自己的提議了,顧晚娘站定,“我日后必定與你交換同等的消息如何?”
見著顧晚娘言之鑿鑿,似有所把握的模樣,梅淮陵愈發的便是不開心起來,連是臉都是黑了。自己竟不知婚姻之事,在顧晚娘的口中就如兒戲,且只看利益。
“走之前記得將拿了我的那顆翠玉珠子留下,那是我母親在我周歲之事送我的。”
顧晚娘有些不舍那翠玉珠子,但是梅淮陵不計較顧晚娘摔碎了那玉筆,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只是屋內瞧著奇奇怪怪的,好似梅淮陵便是變了臉色,著急著要趕客。顧晚娘將自己荷包里的翠玉珠子給拿了出來,本想直接遞給梅淮陵,但是梅淮陵卻是完全不抬手。
“梅先生可是生氣我要挾與你?”
梅淮陵:“不生氣,將珠子留下。”
這珠子自然是得物歸原主。
顧晚娘將那豆大的翠玉珠子,放在桌子上那碎了的玉筆旁,臨走的時候還匆匆瞧了瞧梅淮陵一臉,只見梅淮陵還是板著臉,甚至與顧晚娘瞧過去身子都是給別過去了。
走到門口顧晚娘又想來一件事情,“有一事還請梅二公子替易安盯著,我聽聞嶺南那種地方,有些奇怪的功法,若是前去務必要注意安全,莫是染上了奇怪的病癥。”
梅淮陵聽聞易安還是松了口,“易安說今日去蘭七院查探的時候,不小心撕裂了傷口,便是在你屋子里昏睡了半刻鐘。”
“我在屏風后,不曾與易公子有私。”
梅淮陵輕輕的咳嗽了一身,他可不曾詢問易安與顧晚娘之間是否有私,他想問的是,顧晚娘對易安知道多少事情。
“你知道易安身子弱?”
顧晚娘:“全長安城,誰人不知?且易安是老祖宗娘家的曾侄孫,知道更不為過。”
是全長安城都知道易安身子弱,所以丞相府的小公子從不見客,但是卻不曾有人知道,易安是肺疾。
“易安說你瞧見他咳得厲害,只是給他倒了水,似乎習以為常,早就知回到易安有咳疾,所以不曾詢問易安是何病。”
“且你第一次瞧見易安的時候,就好似對一個老故人一般的熟悉,易安的習慣你都熟知。”
梅淮陵步步緊逼,“我若是不曾記錯,你在西花園摔傷之前,不曾見過易安。”
梅淮陵逼問的緊,顧晚娘抬起來眸子,只道:“那梅二公子想從我的口里聽出來什么,許是說,想讓我與二公子說些什么?”
顧晚娘不說,梅淮陵自然也不會細問。二人隔得有好幾步遠,梅淮陵小聲道:“你是不是喜歡易安?所以暗中了解了易安?”
梅家書院明明是比得長安城涼些的,便是夏日了也不見熱,但是今日瞧來顧晚娘與梅淮陵都有些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