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鮮鱸魚的確鮮美,但是顧晚娘也吃了半條魚,實在是吃飽了,顧璟想吃,索性就遞給了顧璟。
顧璟將剩下的魚吃完,“三妹妹你說這魚為何這般鮮美,明明瞧來只是魚,卻可解無葷腥之苦。”
顧晚娘見著顧璟的嘴角都是吃臟了,便隨手拿起來一張桌子上的宣紙,“擦擦,吃的滿臉都是。”
顧璟笑著接過紙,“這關人的屋子旁的東西不多,就這宣紙多,便是用來墊床榻擦拭桌子,也總有人晨昏定省送上來新的。”
“這魚,你從何處尋來的?”
顧璟吃完最后的魚,這才道:“是距離這處,從不遠處的一個池子里,那池子里沒有荷花,是個空池子,便養著這些魚。”
“可是那書閣后院的池子?”
顧璟聽聞應了應,“三妹妹可真是厲害,這都被你猜到了。”
“當然知道,這梅家書院只有一處池子是不曾種滿荷花的,便是在那書閣的后院,傳聞那魚先帝賜給以故的梅老先生的,望這梅家書院事事順遂。后梅老先生故去,便一直由得梅家大公子養著。”
“你將這年歲比你還大的魚吃了,你可心中過意的去?”
顧璟呆呆的聽顧晚娘說完,然后打一個飽嗝,“三妹妹,這魚可兇了,我每次偷偷從池子里抓來的時候,都要費好大的功夫。”
顧璟余光偷偷瞧著顧晚娘,只是不敢與顧晚娘說,那池子里的魚幾乎被顧璟全部吃光了。
以前那魚瞧來還是隨手一抓便可以抓到,現在要呆呆的在那池子邊等著,等了許久才可以尋到一條,全靠顧璟眼神好。
瞧著顧璟故意岔開話題,顧晚娘也索性不再去詢問顧璟,“你快些離去,莫是被人瞧見了,還以為我偷了那池子里的魚,恐是被發現了,我這可不是被罰寫幾日這般簡單。”
還沒等顧璟真的離開,顧璟便聽到有人走來的腳步聲,腳步聲靠近似乎是好幾人的動作。
顧璟與顧晚娘面面相覷,也不知竟是誰來了,來的這般趕巧。
是本在這閉室里呆的時間實在是久了,顧璟竟然知道藏在那掛著的院規后的一個窗口,顧璟在那人進來屋子之前,便是給偷溜了出去。
只是顧璟走得匆忙,將那插魚的棍子留在了屋子里。
顧晚娘來不及反應,便拿起那棍子藏在自己的身后,這時,門前的人已經好巧不巧的進來了。
是白亭山與宋炙。一人穿著青色僧衣,一個穿著玄色騎馬裝。
白亭山瞧見了顧晚娘將什東西放在身后的動作,余光撇著那不曾歸置整齊的家規。
“你已經知道那里有個窗口了?”
白亭山走進那掛著的家規字帖,將那字帖掀開來,關好那剛被打開還在透風的窗口。“這窗口后是藏書閣的后池,甚少有人會掀開這字帖,發現還有一個出口。”
顧晚娘小心的將那插魚的棍子藏在身后,偷偷拿起來薄被想將插魚的棍子給蓋住。
白亭山:“你如此不怕臟了你的衣裳,臟了你今夜要睡的被塌?”
瞧著白亭山都已經知道了,顧晚娘不語,避開白亭山的目光,但是那插魚的棍子索性也不藏了,丟在了書桌的宣紙上,染臟了好幾張的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