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顧秦氏再不濟,也是我三房的夫人,不論怎么樣,關乎到三房和父親的名聲。”
“若是這自家院中的丫鬟婆子,都是頗有怨言,與顧秦氏對著來,恐怕傳到大房和二房,也是對我們的笑話。”
顧晚娘細細的敲打著驚蟄,現在還不是與顧秦氏撕破臉的時候。
驚蟄被顧晚娘提點,一下是熄了火,知道自己嚼舌根了,“是驚蟄多嘴了……”
說著說著驚蟄的聲音便是小了起來……做奴才的,在主子的面前議論,本就是不該的。何況顧晚娘素來討厭這種事情。
驚蟄試探的看著顧晚娘,若是擱在以前,驚蟄怕不是要少不了一頓訓斥責備。
但是顧晚娘今日卻是在思索,并沒有直接責備驚蟄。
顧晚娘細想今日,這顧秦氏與趙宏生之間的事情,不知道被多少人知道了……
細想起來自己前些時候,平白的摔在了那西花園里,恐怕事情有所蹊蹺。
但是,十多年了,顧晚娘卻是記不清楚了,自己為什么會去那荒廢已久的西花園!
莫非有人故意害了自己?
顧晚娘走在這夜間的道上,還有些徐徐的晚風。
三房在顧府屬于主子少,地界兒少的。
于是那顧晚娘的敞梅院,與那顧秦氏的院子自然也就隔得近,顧晚娘回那敞梅院,必定要路過顧秦氏的院子的。
顧秦氏不知為何,出了那自己院子,一出來,便瞧見了顧晚娘與驚蟄。
本來顧秦氏與顧晚娘便不對付,還在這氣頭上的時候遇見了顧晚娘,顧秦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顧秦氏扭著細腰肢便擋在了顧晚娘的面前,拿著手指抵著那顧晚娘的眉心。
“你個死丫頭片子,你還知道回三房?怎么不與大房二房那些個夫人們,一道回去?”
顧晚娘還沒反應過來,驚蟄便給擋在了顧晚娘前面。
“我家姑娘是三房名正言順的嫡出的姑娘,回三房怎么了?”
顧晚娘是嫡出的沒錯,這是說是在暗諷顧秦氏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她居然被一個丫鬟給嘲諷了?
顧秦氏想著愈發生氣。
“哪里來的死丫鬟,小心撕爛了你的嘴,讓你挨了板子,然后發賣出去。”
驚蟄雖然話不多,但是素來是個不怕事的,尤其是在這個有人要傷害顧晚娘的時候。
“有這個空閑,三夫人你不如便去學你的規矩去。”
“免得過幾日宮中的教養嬤嬤來了,你一下都做不好,日日挨手心板子。最后彈不了琴,三老爺不疼你了。”
顧秦氏被這驚蟄一氣,愈發惱怒,走上前去便揪起來驚蟄的耳朵。
“你看我怎么提著將你出去發賣了。”
驚蟄剛才與顧秦氏還嘴了?顧晚娘反應回來,卻見顧秦氏對著驚蟄動起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