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樣的硬骨頭,竟然需要梅淮陵親自出面?
梅淮陵:“是原大理寺的大理寺卿。”
原大理寺卿是太后手下的得力干將,且年紀早已經不小,在朝中聲望也是不一般,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輕易倒戈一個羽翼還沒有豐滿的不知名太子遺孤。
顧晚娘:“你用如何理由說服了他?”
“他家中還有一個幼子,今年剛娶妻,妻子正巧三個月的身孕。”
“若是三族被誅,豈不是可憐了那剛以為自己會擁有一個孩子的新父親,新母親?”年老者最大的弱點,便是對小輩的憐惜之情。自己活夠了不怕死,但是家中小輩的人生,才方才開始。
梅淮陵與顧晚娘之間隔著一個空地,顧晚娘身側的油燈照下來顧晚娘的影子,影子拉的長,正巧在梅淮陵的腳下。
“你今夜可還有別的事情?”
梅淮陵點頭,“那個昨夜抓你的人還沒有尋到,當然不會這般容易放棄。”
“可不是全無線索,無可奈何了嗎?”實在是消失的太干凈了。干凈的讓梅淮陵與顧晚娘都無從查起。
梅淮陵搖頭,“我們還忽視了一個地方。”
“何處?”
“今日我們路過的米鋪子旁邊的店鋪,那個上了封條,在太后還未發喪之前,便被抹殺了的店鋪。”
太后還未發喪,若是提前動手必定打草驚蛇,讓所有的人都容易走漏風聲。但是錦衣衛還是提前動手了,就證明等不了,必須提前動手殺了那鋪子里的人。寧愿放過未曾歸來者,日日蹲守,也必須先將那鋪子里的人解決。
又是在夜里帶著顧晚娘探究這等不安全的地方,梅淮陵也有些自責,只是若將顧晚娘留下,發生昨夜的事情,梅淮陵更是不放心。如此,還不讓自己小心保護顧晚娘。
梅淮陵安慰著顧晚娘,“害怕了嗎?”
顧晚娘搖頭,“那處會有你不喜歡的味道。”
顧晚娘尋出來一個帕子,二個帕子,然后疊著系在了自己的臉上。若是那味道聞著令人泛嘔,那將口鼻捂住,便不會聞到了。
梅淮陵輕輕的笑了,“今日夜里是特殊時候,錦衣衛的人都要出動,白日蹲守在那里的人自然也會不在了,但是還是會有留守,若是前去此地必定要小心為上。”
“一切聽我的安排行事,我未曾喚你出來之前,你千萬不可離開。”
顧晚娘應了聲,便隨著梅淮陵換上一身黑色的衣裳,以便于在夜里行走。也不知道梅淮陵是什么時候準備的這么周全的,竟然這黑色的夜行衣,更是穿在顧晚娘的身上,不大不小正巧合適。
梅淮陵出門,望著的方向并不是白日上來的方向,而是另外一個被花想容包下的三個屋子。
這三個屋子的走廊盡頭,掛著一幅諾大的寒冬臘梅圖。掀起來這寒冬臘梅圖的后面,是一個竹子疊成的裝飾物。
旋動左側的花瓶裝飾上的一朵臘梅花,那竹子的裝飾物便給從中間分開,讓出來一個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