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瞧著那一道暗色的血跡,屋子里只有那一條長長的血跡,說明只有一個人死在了這里,一個當鋪又為何只有一個管事或者伙計?
梅淮陵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些什么。
“若是那些人殺了人,將他們想要的東西或是人都帶走了,就不會再在外面安排人手了。”那些黑衣人沒有在這處尋到他們想要的,才會命錦衣衛日日在這處蹲守。
顧晚娘:“他們想要找尋東西而不是人?”
“這是當鋪,我遣人查過了,這當鋪的掌柜的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其余四個伙計,三個伙計便是長安城本地人士,唯獨有一個人士不知道其來源,只知道是三年前入的長安城。”
三年前入的長安城,進的當鋪。
顧晚娘看著那血跡,“他的身后也是干凈的?”
梅淮陵搖頭,往著當鋪身后藏著典當物件的地方走去,每個當鋪該有的當條與人都在,證明錦衣衛要尋的東西,并不曾放在當鋪典當的物品里。
“三年前入長安城,說是咸寧人士,但是咸寧卻無他的籍貫信息,只知這人是十九年前出現在咸寧的。”十九年前,是先太子被廢黜的那年。所以,是先太子……
顧晚娘與梅淮陵沒有想要尋的東西,便證明藏在別的地方。
顧晚娘看著這當鋪藏著的一幅前朝大師的書畫,署名是朝聞。顧晚娘只知道朝聞是前朝琴藝大師,竟然還是書法大師?
這是一幅仕女圖,仕女圖里面畫著的,是一個帶著一對翠玉耳環的女子。瞧著裝扮已經不是閨中女子,雖然穿的不是華服,但顯然也是身份顯貴。
“這是……”
梅淮陵看著那畫,“是前太子妃還是太孫妃的時候留下的畫。”
顧晚娘一怔,前太子妃。
可是那一對翠玉耳環,明明是顧晚娘與梅淮陵都有的那翠玉珠子。
梅淮陵也是注意到了那副畫,前太子妃的確有這一對的翠玉珠子,但是是前太子妃當太孫妃的時候,賜予太子妃的。為何會點綴在這還是太孫妃的耳朵上?難道朝聞未仆先知,知道多年后,這翠玉耳環會賜予太子妃?
不對。
顧晚娘將手放在那副畫上,輕輕的觸摸,隱約的感覺這翠玉耳環是后面畫上的。“這處,比別處新一些,一點都不像是數十年的畫。”
顧晚娘記得這朝聞雖然是韓蕪的師父,但是卻是朝聞年邁之后,才收下的韓蕪這個徒弟,按理說,朝聞與已經故去的太后是相仿的年紀。
與太后相仿的年紀,那這太子妃便是朝聞的晚輩了。
為何會給身為晚輩的太子妃畫上這幅畫?
顧晚娘:“太子妃與朝大師何親何故?”
梅淮陵搖頭,這二人根據梅淮陵的了解,無親無故。
梅淮陵:“有一點說來奇怪,曾經有一事令人稱奇,這太子妃年幼的時候與當時還是皇貴妃的的太后極為相似,明明二人并無任何親緣關系,但是容貌卻像事母女。”
顧晚娘與梅淮陵面面相覷,意思是,這畫上的人,并非是太子妃,而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