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搖頭，“不，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從小便是如此，盡管嘴上總和茹雪爭東西，但事實上，最終都是你吃虧。”
陶茹霜自嘲：“陶董事長還真是一個怪人，對待女兒竟然不如對待同父異母的妹妹。”
春姨道：“你媽和茹雪的生母感情很好，她們也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用生死之交來形容也不為過，所以當年發生意外之后，盡管跟你媽無關，但她一直很內疚，如果沒有發生口角，就不會出現那個悲劇。”
陶茹霜紅了眼睛，“她可以對陶茹雪很好，但為什么要故意冷落我，難道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是我的責任嗎？即使她覺得和我父親沒有感情，我的出生是一次意外或者是失誤，那也是她的原因。”
春姨面露苦澀，“我勸她很多次，但她沒法走出心理障礙。不過，這幾年她改變了很多，也知道虧欠你很多，想要用各種方式彌補，但卻找不到機會。”
“我不需要彌補！”陶茹霜冷靜道，“我知道她現在也不好受，雖然她沒有將我當女兒看待，但我得承認，我是她的女兒。”
春姨暗嘆了口氣，知道多年的心結，沒那么容易打開，忍不住搖頭苦笑。
……
陶茹雪猶豫了兩天，終于撥通了信封里留給自己的那個聯系方式，里面傳來中年男人特有磁性嗓音，沙啞厚重又帶有一絲陰郁。
“茹雪，你終于打電話給我了。”
“你是誰？”
“我們見面聊吧，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在哪兒見面？”
“在你熟悉的地方吧。”
陶茹雪與男人約在思明路的一個咖啡廳，她對那兒其實也不太熟悉，跟安梓夏去過兩次。
等陶茹雪趕到時，不遠處有人朝她招手。
與由聲音聯想的樣貌，沒有太多的區別，個子在一米七五以上，劍眉入鬢，眼神堅毅，五官端正。
“給你點了一杯拿鐵，你媽當年特別喜歡喝，說口感很滑，而且沒有太多的苦澀。”男子看到陶茹雪的瞬間，眼神立即變得溫和。
“你能先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嗎？”陶茹雪的眼神很警惕，雖然這個男人開口就讓她有種親切感，但畢竟是第一次見面。
男子從口袋里掏出好幾張雙人合照，除了生母曹瑞語之外，還有一個小男孩，從嬰兒開始，一直到男孩長大成人，盡管是幾十年前的老照片，但從長大后男孩的模樣看得出來，跟眼前的中年男子極為相似。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曹瑞言，是你的舅舅。”
“舅舅？”陶茹雪吃驚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曹瑞言頷首，“你生母的弟弟，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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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五歲，她去世的時候，我剛上大學，轉眼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你長得亭亭玉立。剛才你走入咖啡廳的瞬間，我甚至有種錯覺，我姐似乎又活過來了。”
陶茹雪發現曹瑞言的眼眸變得通紅，不像是在撒謊，是在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