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世大學食堂順利開了,接下來,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陶茹雪突然柔情地說道。
“不要總是想著賺錢,忘掉了家人,忘記生活,忘掉了初衷。你以前不是說,希望當一個普通人,過最簡單的生活嗎?現在你已經實現財富自由,完全可以那么做,為什么不選擇拋棄掉一些東西。”
喬智突然沉默,陶茹雪的話直指自己的心靈。
最近這段時間好像雞血打得有點猛。
對于別人的要求,他越來越少拒絕,越來越身不由己。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變成這樣了。我真的不想成功,真的不想這么奔波勞累,更不想每天算計別人,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是被別人推著走的。”
喬智其實早就知道和陶茹雪早晚會因為此事會爆發一場戰爭。
之前陶茹雪在蘇黎世住了半年,其實就埋藏了種子。
陶茹雪雖然不是那種特別粘人的性格,但她骨子里和其他女人沒什么區別,也會需要安全感。
尤其是當越來越在乎一個人時,更稀缺這種安全感。
安全感對夫妻而言,不是用財富來衡量,而是用陪伴來計算的。
再多的錢或者奢侈品,也彌補不了缺失陪伴的遺憾。
盡管對喬智的人品足夠信任,但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陶茹雪總會胡思亂想,他會不會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不會接受其他的誘惑。
以前陶茹雪是一個特別自傲的人。
她的邏輯是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然而,如今動搖、妥協。
如果真的喬智背叛了婚姻,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自己真的就舍得放棄嗎?
她肯定會竭力爭取和挽留,因為她不僅是女人,還是母親。
“你最近越來越忙,有沒有算過三百六十五天,你有幾天在家?外面都說你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但你捫心自問,孩子長這么大,你陪他們完整地度過一天嗎?”
陶茹雪坐在車內,望著外面的夜景,突然情緒爆發了。
聲音不是很大,但每句話都很用力用心,她也不想變成一個怨婦,喬智將自己逼成了這樣。
喬智側目掃了一眼陶茹雪,沒有絲毫地在不滿,心中滿是愧疚。
在他的價值觀里,家人是最重要的,父母孩子妻子,都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必須要照顧好。
“我也想安逸地過日子,這不是沒辦法嘛,幾千個人的工資每個月就是一大筆負擔。”
喬智知道陶茹雪藏著這些話藏了很久,終于還是爆發了。
生氣不是因為不愛了,而是太在乎,太擔心。
“我是擔心你會后悔。怕你有一天會后悔,沒聽到孩子說第一句完整的話,沒陪伴父母慢慢老去,沒發現我們的感情正在從熱戀減退,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喬智愕然,“你最近是不是愛情散文看多了,又或者分手的音樂聽多了。怎么變得如此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