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話音未落,氣勢宛如洪荒猛獸般爆發而出,勢不可擋地碾壓向監獄長,雖然這位監獄長也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但面對沈默如此可怕的威勢,背脊不由一涼,額頭更是蹭出道道冷汗。
監獄長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他能夠在這片無法之地混到這個地位,豈能是泛泛之輩,自然有其能力與本事,他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位看似平平無奇,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年輕人,絕對不是無名之輩,因為普通人根本凝練不出如此可怕的威勢。
沈默身上的威勢,好似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梟雄,又似九天寒冰中蟄伏的兇獸,更似獨立山巔之峰的無雙王者,只可仰視而不可褻瀆。
但監獄長還是盡可能的穩住自己的心神,因為他的手下以及所有的囚犯正看著他,他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了面子與威嚴,否則,在今后的管理中,畢竟會埋下致命的隱患,這是他多年亡命生崖的珍貴經驗。
監獄長定了定神,給手下親信使了個眼色,站在絞刑臺上的行刑者點頭會意,直接將絞刑繩套在歐康諾的脖子上,一雙滿是老繭的寬厚手掌直接握緊控制歐康諾腳下木板的機關拉桿,只要他輕輕一拉,歐康諾腳下的木板便會應聲打開,將歐康諾整個懸空,到時候,生死只在一瞬之間。
“嘿嘿!我說過,他的命比這顆鉆石值錢,如果你想從我手中得到他,就必須付出比這顆鉆石更高的價碼,否則,你們就看著他被絞死吧!”監獄長的眼神冰冷,威脅著沈默。
沈默嘴角揚起,他原本想通過斯文人的手段解決這個問題,可眼前的監獄長就是這么沒有眼力見,非要逼著沈默用不文明的手段解決這種小問題。
“你可以試一試,是你的命令快,還是我的動作快?”
監獄長一愣,面露不解,他自然不知道沈默的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沈默想表達的意思是“他的動作比監獄長的一發命令更快?!”
哈哈!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玩笑,監獄里人雖然都是沒什么文化的粗人,但聲音的傳播速度有多快,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畢竟,現在可是近現代化的1926年。
他的速度比聲音傳播的速度還要快?!
嘿嘿,別開玩笑了。他一定是在故弄玄虛,強壯鎮定,以此來要挾自己。
監獄長冷笑一聲,厲聲喝道,“絞死他!”
絞刑者收到監獄長的命令,剛準備點頭,深吸一口氣,準備拉動機關拉桿,現在的氣氛也隨著監獄長的命令瞬間爆炸,無數囚犯揮舞著手臂,疾聲怒吼,無數賭徒揮動著手中票卷,激動地面目猙獰。
他們見過太多人被抬上絞刑臺,見過太多人在上面失去生命,雖然,他們知道拉桿被拉動后意味著什么。
那是一條賤不如草芥的生命逝去,那是一場有贏有輸的賭局的結束,以及下一場生命賭局的開始。
但就在他們等待著歐康諾痛苦掙扎與絕望之時,絞刑臺的繩索上卻是空空如也,莫不要說什么人,就是連一道人影也是看不到。
監獄長:“???”
絞刑者:“???”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直到強納森發出一聲驚呼,眾人的目光才落到監獄長身旁。
只見沈默手中拎著一名健碩的白人男性,他同樣是一臉懵逼的神色,劫后余生的喜悅還沒來得及升起,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個地方。
監獄長嘴角抽抽,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英式手槍,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沈默,甚至于用看待怪物一般的眼神盯著沈默。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監獄長將內心的恐懼化作磕磕絆絆的話語,懷里的手槍早已經上膛并指向沈默,這是他的一種本能,想要借助手槍的威勢,來緩解自己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因為他心底非常清楚,人類的移動速度根本做不到超越聲速,但沈默卻是真真切切的在他下達命令的瞬間,將歐康諾從絞刑臺上救下來,這是怎樣的速度與操控···難道眼前這個人懂得魔法,或者傳說中東方的神奇武功?!
沈默將歐康諾丟在地上,面對監獄長黑漆漆的槍口,面不改色道,“你覺得,是我快?還是你的子彈快?”
監獄長:“····”
這一次,他不覺得沈默是在開玩笑,他知道,沈默這是在向他提出新的賭局,一場生死一瞬間的賭局,如果他敢開槍,那么,沈默就敢在下一秒出現在他身邊,然后用隔斷繩索的方法,瞬間胳膊他的脖頸動脈。
雖然他開槍的姿勢很帥,但他動脈飆血的樣子一定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