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沈默輕描淡寫地緩緩抬起手來,以一種以慢制快地節奏感,攔停了奧拉夫的鐵拳,并用五指死死地扣住后者的拳頭。
“額?什么?”
“他居然接住了奧拉夫的拳頭?就憑他的小身板,難道他跟狂牛奧拉夫一樣,都屬于力量型的能力者?”
“不可能!即便同為力量型能力者,狂牛奧拉夫的力量也是數一數二的,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地就被擋下。”
同樣震驚地還有奧拉夫本人,相比于旁觀者地感受,他的感受更為清晰,在他的感知下,自己的拳頭仿若被萬斤液壓泵死死地焊住,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對方的束縛,更加令奧拉夫背脊生寒的是,對方一直擺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甚至連一絲熱汗都沒有留下····
他還沒有盡全力!他還有力氣!
奧拉夫心中驚訝,不敢再小瞧沈默,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發出雷鳴般地異響,無數骨骼彈響,肌肉虬結臌脹,血液在血管在流淌的速度陡然增加,令他的皮膚顯得格外鮮紅。
“狂化了!狂牛奧拉夫狂化了!他要動真格了,大家快散開!”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紛紛向后散去,從他們的臉色與行為不難猜出,狂牛奧拉夫狂化后的力量是多么狂躁與強大。
“小子,你完蛋了!我要把你的···”
奧拉夫的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眼前閃爍出一道亮光,乳白色的光暈瞬間將他籠罩起來,一副平靜祥和安逸地情愫不由從心底升起,剛剛進入狂化狀態的奧拉夫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力量隨著乳白色光暈的洗禮如胡夫大壩決堤一般直轉極下,甚至于他的腦子也變得格外冷靜與理智,或者說聰明了那么一點點。
“額?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么?”
剛剛施展完凈化之力的沈默笑而不語,緊握奧拉夫拳頭的手掌一松,九牛二虎之力瞬間爆發,以勢不可擋之銳氣襲上對方頭顱,下一刻,凄厲地慘叫聲在地獄火酒吧響起,所有人的后脊發涼,后門爆緊,不忍直視。
奧拉夫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到了常人永遠都體驗不到的痛苦與快樂。
他叫的很凄慘,就像豬螻被一刀放血時的慘叫一樣,他掙扎著想要擺脫這種痛苦與恐懼,卻發現自己越是掙扎,那痛徹大腸的痛苦就越發強烈,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痛苦,終于暈死過去···
眾人紛紛向后退怯,沒有人膽敢靠近沈默絲毫,前車之門,歷歷在目,后車之師,誰敢冒頭?
沈默的眼眸再次掃視眾人,低聲念叨,“還有誰?”
眾人被沈默的眼神掃過,不由一陣哆嗦,不敢應聲,狂牛奧拉夫的慘敗,已經令他們見識到沈默的強大,所以,他們不敢再造次。
酒吧吧臺后面的調酒師小姐,也在錯愕片刻后,終于將最后一道工序完成,新的烈焰紅唇被緩緩遞到沈默面前。
“先生,您的烈焰紅唇!”
“不,是你的烈焰紅唇!”
沈默將酒杯推給調酒師小姐,露出益達式的微笑,他并不是在調戲調酒師小姐,而是他已經注意到酒吧的舞池中憑空多出一個人,顯然已經沒有時間,讓他繼續坐在這里品酒論調了。
“沈先生,我是流光。肖恩先生,請您見面一敘。”
自稱為流光的白人男子,就是沈默所感知到憑空出現的人,他一席白衣勝雪,卻系著鮮紅色的圓口領帶,溫文爾雅的氣質與這間酒吧顯得格格不入,舉手投足間能夠看出他出身上流社會,有著極為深厚的文化底蘊。
至于個人品性,沈默一時間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