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玨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菜花耳男,怎么看怎么覺得他面嫩,要不然中午的時候也不會把他認成是菜花耳“男生”了。
“佐竹,你真是見習老師嗎?”
一想到自己無意中打了老師,雖然不知者不罪,但打都已經打了,林玨便生出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愛怎么著怎么著吧,反正先質疑到底再說,只要對方拿不出實錘證據證明身份,那林玨就有理了。
即便佐竹可以證明他就是見習老師,那打人的事也還是佐竹先動的手,至于后面被林玨教訓的幾個男生,林玨完全可以推說他們是為了給佐竹出氣,他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林玨,佐竹神甚真是見習老師啦!”高坂直美顯然猜到林玨在打什么主意,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佐竹也不蠢,當下也反問了一句:“怎么林同學,你不信?”
“信不信不重要,關鍵是你究竟是不是見識老師……”林玨明顯打算死犟到底,“還有,在你沒證明身份之前,請先讓讓,別擋著儲物室的門,耽誤大家的事兒!”說著,他踏前半步,已然距離佐竹連半臂都不到。
佐竹與林玨對視了一下,察覺到林玨隨時可能當眾動手,再一想到他自己所求之事,便沒了與林玨硬懟下去了心思,當即移步側身:“你先處理私事吧,我在這兒等你。”
林玨不置可否,信步進了儲物室。
與此同時,佐竹沖周圍看熱鬧的學生道:“已經是社團活動時間了,都散了、散了!”等路人學生各自退散,他又扭頭對高坂直美和北條實道:“你們倆也忙自己的去吧!”
北條實一怔:“可是老師,那家伙……”話才剛出口,就收到了高坂直美鄙視的眼神。
并且,高坂直美蔑了北條一眼后,直接對佐竹鞠躬道:“神甚,那我失陪了。”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北條無奈,只好也跟佐竹打了招呼,就此離開。
一刻鐘后,學園南面的樹林。
這里是一片櫻花樹,幸虧季節不對,不然林玨和佐竹兩男的步入其間,怎么看怎么畫風都不太對。
“好了神甚,你可以說你的問題了。”林玨蹙眉道,“我沒有太多時間。”
“你現在承認我是神甚了?”佐竹有點咄咄逼人。
林玨不耐煩道:“有問題直說,別兜圈子行不行?”
“其實對你來說,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見佐竹還在忸怩,林玨索性開始朝樹林外走:“等你想清楚怎么說再來找我吧!”
“噗通!”
身后似傳來跪地的聲音。
林玨怕佐竹耍花招偷襲,向前跨了一大步,這才驟然轉身,結果愕然發現佐竹居然跌跪在地,五體投地,典型的土下座姿勢。
蛤?
這畫風不對啊!
怎么回事?
林玨想不明白,根本不知道對方又在發什么神經。他的第一反應是佐竹這家伙不會在給自己設套吧?周圍有人偷拍留證?
放開元神,感知四周,沒人吶!?
至少百米半徑內沒有,林玨敢確定,再把范圍擴大到百丈,倒是有些學生了,不過這些男女生都在各忙各的事,沒人偷拍。
“林大人,我佐竹勝久懇請您收我為徒,我想跟您學習技擊,請一定收下我!”
“神經!”
林玨一聽,抬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