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婧英喘了口氣,擺了擺手:“一起進去。”
果然是怪胎!閻無咎腹誹道。還是活得自在不好,偏要找罪受的那種!
義莊里停著兩具尸體。閻無咎指了指左邊那具:“那是前幾日從六疾館送來的那具。面前這個就是我今日發現的。”
那具尸體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十分瘦弱,身上已經有了好幾處被野狗啃過的傷痕。
何婧英:“你在哪里發現的?”
閻無咎:“城郊三里外的樹林里。”
何婧英:“看這人的穿著,似乎是京城中人,又很瘦弱,可不像是要去城郊打獵的人。難道是從較遠的地方來的?”
閻無咎搖搖頭:“我找到這人的地方沒有車馬的痕跡。而且……”閻無咎帶上手套,將那具死尸的下頜扳開:“這人和之前的人一樣,也被人割了舌。”
又是割舌?難道這兩人有同一撥仇家?但是鼠疫,卻又不應該是人為。
何婧英:“這兩人可還有什么相似之處?”
閻無咎掀開左邊那句尸體上的白布說道:“我在城郊找到的這具尸體,是在六疾館那具尸體之前死的。中間相隔應當有三日。兩人除了都被割了舌頭之外,身上還有很多鞭笞的傷痕很相像,手腕和脖頸處有青紫。”
何婧英:“手腕處有青紫?那是說……”
閻無咎點點頭:“對,沒錯。這兩人都被囚禁過。”
何婧英:“可有任何與他們囚禁之地相關的線索?”
閻無咎:“不好判斷。但那地方一定很大,而且他們都是被單獨囚禁的。”
何婧英:“為什么?”
閻無咎:“鼠疫十分容易傳染,除了被帶有鼠疫的老鼠和鼠蚤咬傷之外,和得過鼠疫的人有過接觸也會被傳染。得過鼠疫的人死后反而傳染力沒有那么強,只要不觸碰被感染了的人的膿血,就不會被傳染。鼠疫傳染快,發病快。但這兩個人雖然被囚禁在同一個地方,發病時間卻相差了三天。”
何婧英:“所以,他們得病時并沒有見過面?”
閻無咎點點頭。
何婧英:“如此,也不可能是一般山匪了?”
閻無咎又點了點頭。
這兩人被秘密囚禁在一處較大的地方。山匪一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地牢,二不可能如此細致將二人分別關押。
囚禁這兩人的人,背景或許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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