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時節一過,天氣就轉涼得快,不過幾日時間,樹上的秋葉紛紛黃了,氣溫也冷了下來。
今日一大早,王寶明就帶著蕓香道了南郡王府。
蕓香手里捧來兩件衣裳,一黑一白兩件,上好的蜀錦緞子鑲了雪狐領子。王寶明看著何婧英溫和地說道:“阿英,我這幾日過來,你都不在府里,今日特地一早就來了。我聽宮里說,昭業已經在回朝的途中了。這是我給你與昭業做的衣裳,你看可還合心意。”
原本就是為了躲著王寶明給徐婉瑜求情才日日早出晚歸的,但現如今王寶明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倒是讓何婧英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何婧英趕忙親自為王寶明捧上茶水恭敬道:“是臣媳不孝,這幾日都沒去太子府看母妃,倒是先讓母妃來找我,失了禮數。”
王寶明搖搖頭:“哪里講什么禮數不禮數的。你父王最是古板,我倒不在意這些。”王寶明從蕓香手里拿過另一件衣服說道:“這里還有一件,我是想給婉瑜送去的。你知道的,婉瑜是我遠房侄女,家世也好,嫁進王府做妾已是委屈了她。”
果然還是要給徐婉瑜求情的。
王寶明又嘆了口氣說道:“不過這也不怪你。起初我也覺得罰得太重,后來聽蕓香說了事情原委,我才……這件事情的確是婉瑜做錯了。莫說是禁足,就算是昭業要休了她,我也不好說什么。”
何婧英:“母妃,這次禁足雖然是昭業的意思,但是徐良娣的吃穿用度,一應供應我絕對沒有虧待她半點。”
王寶明點點頭:“你做得對。也是要讓她長長記性。”王寶明將何婧英的手牽過,輕聲說道:“阿英,母妃希望你能答應母妃一件事。也算是全了我的面子。”
何婧英恭敬道:“母妃但說無妨。”
王寶明道:“阿英,母妃知道昭業喜歡你。從一開始就只喜歡你一個。昭業從來沒有給過其他女子任何好臉色,獨獨你不一樣。”王寶明笑笑,又說道:“你知道的,昭業脾氣大,我這個做母妃的都拿他沒有辦法。我以前啊,一直以為我是盼不到媳婦兒了。”
被王寶明這么一說,何婧英羞得滿臉通紅。
王寶明又說道:“可你也知道,徐婉瑜嫁進府里是徐大人求到了皇上那的。皇上親自指的婚,昭業更是反感。是徐婉瑜自己年輕,看不破這一點。她也是個可憐人。我只希望她在府里能衣食無憂便好。”
在府里衣食無憂便是不能休了,她就算再過分,也要養在府里,全了徐家王家的面子。
何婧英心中苦澀,莫說那生死之仇,便是以后,她若是還要燒懿月閣,難道也只能將她禁足就算了嗎?可是王寶明這樣求自己,自己又如何忍心拒絕呢?王寶明心善,自從自己嫁進南郡王府里來,更是待自己如同己出。何婧英從小就沒了母親,也只有在王寶明處才體會到了半分母愛。要讓自己拂了王寶明的心意,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出。
何婧英點點頭:“母妃放心,我答應母妃便是。”
王寶明點點頭:“阿英最是懂事的。”
何婧英微微一笑:“只是這禁足一事……”
王寶明拍拍何婧英的手說道:“既是昭業的意思,我不會為難你。我去看看她就好。”
說話間淳兒走了進來:“小姐,門外有個人找你,是京兆府尹的捕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