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婧英:“周奉叔?周盤龍之子?”
蕭練點點頭:“這人年紀輕輕,但真真算個人物。”
何婧英道:“他爹爹周盤龍在北疆就是個讓北魏軍隊聞風喪膽的人物,他的兒子想來也不差。你如何認識他的?”
蕭練道:“我們在去北朝的途中遇到山蠻了。當時我們在的地方有數座荒山,軍隊不易上來,周奉叔只身上山來把我們救了下去。我在那山上聽見有人嗷嗷嚎叫著沖上來,還以為是來了至少百人呢。結果只有他一人。他也不懼,十幾人圍攻他,都沒能打贏。這樣的人,真是讓人佩服。大齊有這樣的猛將,何愁收不回北方失地啊。”
何婧英心中一驚,果然還是遇到山蠻了。他說得那樣輕描淡寫,但肯定是九死一生。還是沒能逃脫出使北魏然后受傷的命嗎?何婧英把蕭練扳過來一看:“你可有傷到哪?”
蕭練:“嘶。”
何婧英這次覺得自己粗魯了點,趕緊松開手:“可是傷著了哪了?”
蕭練推開何婧英道:“哈哈,逗你的,看把你緊張的。”
何婧英:“沒個正經。”
忽然又覺得蕭練似乎哪里沒對。自從她今日看見蕭練后,蕭練就沒用過右手。即便是在城門口將她拉上馬,也是用的左手。
何婧英拿住他的右手抬起來。
蕭練:“嘶。”
何婧英疑惑地抬頭,真的假的?又將蕭練的胳膊抬了抬。蕭練這次是真吃痛了:“誒,誒,輕點,輕點……”
何婧英:“這次是真的?”
蕭練:“真真真……真的……誒誒……斷了斷了……”
何婧英這才放了蕭練的胳膊:“怎么回事?”
蕭練勾著一邊嘴角笑道:“他們人多,沒打過,被人砸了胳膊。”
何婧英看著蕭練嬉皮笑臉的模樣,心中翻起一個白眼:“這時候你還笑得出?”
蕭練臉皮如此厚,自是巋然不動,依舊勾著一邊嘴角,笑嘻嘻地說道:“所謂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這打架嘛,自然不可能次次都打贏,總有挨打的時候。何況我這手骨頭都接上了,就是有那么一點點痛,沒什么的。”
何婧英:“……”看來這人還沒被打夠。
蕭練又笑道:“不過這山匪還挺講義氣的,打人不打臉,不然我此去北魏,可沒那么好看。”
何婧英又細細瞧了瞧蕭練的手臂,問道:“那這掌上的刀痕這么回事?”蕭練掌上這道痕刁鉆得很,可不是什么大刀砍的,是小刀正好劃破了三根手指,下手還不輕。
折磨人的手段中,有往指甲里戳竹簽的,可從沒有劃手指的。
蕭練得意地說道:“這你可得表揚我。我與云宗一同出行,正好聽云宗說,我……哦,不是,那個蕭法身從小字寫得很好,太祖都夸。說一副字畫流出市面,能值千金。我聽他說了這事之后,我當晚趁他睡著就把自己的手割了。你說萬一誰高興了,讓我寫兩個字什么的,不就露餡了嗎?“
何婧英:“……”
蕭練腆著臉道:“媳婦兒你不表揚表揚我?”
何婧英一臉鄙夷地警告蕭練道:“你那么擔心露餡,手都能割,就不能言行舉止低調點?你可別把你這身子玩殘了!”
蕭練趁何婧英不注意,一把將何婧英摟了過來:“媳婦兒,其實你不用擔心那么多。照你說的以前蕭法身是個一天說不到三句話的人。我要是學著他,在被燒死之前,就先被悶死了。再說了,這是誰啊?皇上最喜歡的南郡王爺,又是嫡長子,誰敢直接跳出來指認我不是蕭法身?這中間得牽連著多少利害關系?媳婦兒你也別整天擔心這些事了,心情不好容易長皺紋。”
何婧英被蕭練拉過來,正好貼著蕭練的胸膛,那胸膛傳來的溫熱,胸腔里有力的心跳,讓何婧英臉上一紅,就要掙脫開來。何婧英怒道:“你怎么慣會動手動腳的!”
蕭練大喊:“誒,誒,別動,疼……”
何婧英:“你還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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