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義莊,還沒進門,蕭練就被義莊的門檻絆了一個趔趄。
蕭練指著門檻說道:“原來義莊的門檻真的比別的地方要高啊。”
閻無咎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從屋里走了出來,一臉疑惑地看著這個穿著富貴的富家公子。
蕭練又說道:“這個我知道,就是防尸變的嘛!尸變的尸體都比較僵硬,腿邁不開大步,這門檻高一點,他們就跳不出去。就算是跳出去了也一定會被門檻絆摔倒,摔倒在地上就不易爬起來了,有足夠的時間把他逮回去。”
顏小刀只覺得自己背后有一陣冷風吹過,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閻無咎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說道:“不是,這是防老鼠的。”
蕭練滿臉的失望:“啊?”
閻無咎拽過顏小刀:“這人是誰?”
顏小刀:“南郡王爺。”
閻無咎看了看何婧英,又看了看蕭練,很中肯地評價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還未等何婧英給蕭練介紹閻無咎,蕭練就自來熟地拍了拍閻無咎的肩膀:“你這地方還收拾得挺干凈的。比什么太平間好多了。”
閻無咎聽不懂什么太平間,只覺得這個王爺……一言難盡。他往旁邊讓了一步說道:“我住這里。還有你知道我是誰嗎?”
蕭練:“仵作啊。來的路上他們都跟我說了。”
閻無咎這輩子都被人躲著走,唯一不嫌棄他的就是顏小刀。這一下子冒出兩個來,還是身份高貴的王爺王妃,他沒覺得多欣喜,反而是不自在得很。
蕭練哪知道他這番心思,只是一心覺得仵作好厲害啊,特別是古時候的仵作,沒有什么精密的儀器,一雙手幾把小刀就能做到斷案的程度。欽佩之余自然就離得近了些。
閻無咎小聲問顏小刀道:“他就是那個有斷袖之癖的王爺?”
顏小刀點點頭。二人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何婧英見閻無咎與顏小刀二人表情古怪,趕緊說道:“閻公子,今日來是想再查查鼠疫一事的。”
閻無咎無聲地看了看顏小刀,雖然沒說話,但面上的表情卻清清楚楚:“怎么又來了?”
蕭練笑嘻嘻地說道:“閻公子這幾日都在這里嗎?”
閻無咎:“是啊,這幾具尸體沒人認領,我當然得守著。”
蕭練拍了拍閻無咎的肩膀:“兄弟,你幸苦了。走吧,今天請你喝酒。”
堂堂王爺要請他一個仵作喝酒?莫不是有詐?閻無咎一臉狐疑地看著蕭練。
可蕭練已經不由分說的把他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