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文一愣,疑惑地看著蕭練:“大哥你不記得了?有哪次家宴三王叔與二王叔是和平度過的?每次開宴不到一柱香兩人就吵了起來,還次次都是三王叔挑事。”
何婧英捏了捏眉心,整理了一下思路。蕭昭業這位親愛的皇爺爺不知道是覺得養兒防老還是天生精力旺盛,非要生一堆兒子。這一堆兒子里,沒有一個省心的。二王叔蕭子良是揮著大旗與太子對著干的。七王叔蕭子懋就跟一條藏在暗處的毒蛇一樣,跟在蕭子良身后,冷不丁就會從蕭子良背后出來,幫他咬上一口。現在又冒出個蕭子卿,還不是知是何方勢力。
這一家子雞飛狗跳的,還非要逮著蕭昭業揍。嫡長子是真不好當啊。其實對于蕭昭業成了活靶子這個事情,何婧英還是想得明白的。除去嫡長子這個身份,蕭昭業也是太子的最大助力。但是他又不像太子那樣,還有朝中大臣做黨羽。朝中大臣有幾個看得上蕭昭業的?柿子要挑軟的捏,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蕭練與大孟已將這些黑衣人的面罩挨個摘下。大孟罵道:“奶奶的,就這么個慫身手,還來當刺客。”
蕭練一愣。原來他只想到蕭昭文帶來的都是各中高手,但卻忽略了對方的人。漏夜突襲,又是在船上,應該要求一擊必中。這樣想來,這些黑衣人的身手,確實與偷襲不匹配。
何婧英與蕭練對視一眼,也是一樣的想法,難道蕭子卿也是被人坑了?
正在此時,江面傳來一聲呼喊:“法身!季尚!”
蕭練與何婧英聞聲望去,江邊呼喊的人正是蕭子卿。蕭子卿束發都還有些凌亂,一看就是半夜被人從被窩里強行拉出來的。
蕭子卿上得船來,看見一地的黑衣人,頓時火冒三丈,重重地踹了一腳:“媽了個巴子的,敢在老子的地盤上行兇。”說著不解氣,還拿劍在那死透了的黑衣人身上又戳了兩個窟窿。
蕭子卿吐了口唾沫在黑衣人身上才抬頭問道:“法身,這個怎么回事?”
蕭練淡定地答道:“可能是北魏來的刺客。”
蕭子卿一愣:“北狗?怎么跑到老子的地盤上來了!”蕭子卿轉身,對著岸上一人咆哮道:“怎么會有北狗在郢州?給老子查!查不到你們都等著挨板子!”
岸上那幾名將領被蕭子卿吼得一哆嗦,把馬抽得嘶鳴一聲,趕緊的去查案了。
蕭子卿回頭對蕭練說道:“法身,你既然都來了,不如就去我郢州府上坐坐,玩兩天。”
蕭練客氣道:“三王叔不必了,我此去雍州尚有一段距離,不便耽誤。”
蕭子卿鼻子里哼出一聲:“哼,跟你爹一樣酸!你不去算了。那老子就在這陪你!”
蕭練:“啊?”
蕭子卿一拍大腿,大馬金刀地在甲板上坐下:“我陪你到雍州!老子看哪個敢再上來!”
蕭練:“……”
蕭昭文強忍著笑,對蕭練說道:“既然有三王叔在此,那我就不陪大哥了,先行一步。”說罷竟然真的一陣風似的跑了。
蕭練無奈道:“那三王叔請艙里去吧。”
蕭子卿大手一揮道:“不去,就在這。哪個敢上來,老子第一個砍他!”
蕭練一陣苦笑,只好叫人拿了酒來,陪蕭子卿在甲板上坐了。蕭練不能飲酒,就捧了一壺茶來取暖。
蕭子卿瞥了蕭練手中的茶壺一眼,鄙視道:“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