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懋笑笑:“法身,你動身前也不先跟我說一聲。這江上多有水匪,你們沒事吧?”
蕭練嘴角斜斜地挑起:“水匪倒是沒遇到,北魏來的刺客倒是有十幾個。”
蕭子良聽見“北魏刺客”四字,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北魏刺客?”蕭子良回頭看著蕭子懋:“云昌,雍州最近有北魏奸細在活動嗎?”
蕭練與何婧英對視一眼,若不是蕭子良實在是演技精湛,那他就是真的不知情。
蕭子懋也一臉疑惑,回頭問道:“王奐之,這是怎么回事?”
那被稱作王奐之的正是襄陽太守,聽到此處已是滿臉的惶恐:“下官,下官最近從未聽說過有北魏奸細的事情。何況下官都是昨日才知道南郡王爺來雍州的事,要是這奸細是從雍州過去的話,怎么會那么快得到消息呢?”
蕭子懋仿佛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眼中一絲陰狠閃過,片刻后又恢復如常。他轉身對蕭練說道:“法身沒傷著就好,我一定會詳查此事。”
蕭子良點點頭,溫和地說道:“我們也別站在這冷風里了,云昌已在府里設好了宴席,給法身接風。”
蕭練也不客氣,答一聲:“好。”就牽著何婧英走上了蕭子懋準備好的馬車。
蕭子懋正準備轉身,被蕭子良一把拉住:“這次刺殺,是不是你?”
蕭子懋有些譏諷地看著蕭子良:“你懷疑是我?”蕭子懋冷笑一聲:“通敵叛國的罪名,我還擔不起。”
雍州原本地處邊界,襄陽更是軍事重鎮,這幾年雖然和平了些,但是也少不了小的戰亂騷擾。才不過申初時刻,街上就已沒有幾家商鋪在營業了。
不過雍州刺史府與這街上是天壤之別。刺史府內亭臺樓閣,雕梁畫棟,引山泉入府做流光池,池岸以琉璃做景,一到晚上池面流光溢彩,如神仙瑤池。
建設此府的自然是蕭子良。蕭子懋不過才到雍州上任一年有余。所以現在雖然蕭子懋是雍州刺史,但實則這刺史府中都是蕭子良的舊部。
王奐之作為襄陽太守,席間帶著襄陽郡大小官吏一一向蕭練敬酒見禮。蕭練斜斜倚在席上,一副隨時要倒在何婧英懷里的模樣。他端著一個茶杯,每來一個人就敷衍地喝上一口,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角的余光始終瞟著廳中穿著暴露的胡姬。
蕭子良看在眼里,不禁皺眉道:“法身,你若是累了,可以先去歇息。”
蕭練盯著那胡姬出神,竟然連蕭子良的話都沒聽見。何婧英恨恨地在桌下踹了他一腳。蕭練才回過神來。不過元神是歸體了,卻沒有半分要改正的意思。蕭練頭都懶得抬一下,回道:“不用,難得七王叔安排了這么多節目,侄兒還未盡興呢。”說罷抬起頭來看了看王奐之:“還有人么?”
王奐之一愣,覺得這小王爺真是好生無禮,關于他的傳言,真的是一條都沒錯。但想歸想,王奐之臉上仍是滿臉堆笑:“有的有的,這位是襄陽長史劉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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