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那邊,書院那一地血腥已被清理干凈。仿佛那一場打斗從未發生過。
蕭子敬一言不發地走出太子府,蕭子真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后面。走過一個拐角處,蕭子敬回身重重一拳打在蕭子真臉上。
蕭子真啐了口血出來:“五哥,你這是干什么?”
這份怒火從蕭子敬看到黑衣人那一瞬間開始,就一直憋在心里:“諸葛弩除了安西軍有,你那里也有兩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蕭子真抬手將自己嘴角的血絲擦去,活動了一下牙關:“這人的確是我派來的。”
蕭子敬猛地回頭一把拎起蕭子真的衣領:“殺大哥的兇手也是你安排的?”
蕭子真掙扎了兩下,從蕭子敬手中掙脫出來,怒道:“五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本事?”
“那刺客又怎么解釋?”
“這刺客的確是安西軍舊人。不過他在籍的時間是二哥坐鎮安西軍之時。只要稍加調查便能知道。屆時他蕭云英便有無法洗清的嫌疑。可是父皇,竟然不去查!”蕭子真說到此處,有些懊惱。在他聽說蕭練已經找到了殺害太子的刺客時,他就想到了這一計。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直到朱壽斬斷了黑衣人的一條臂膀,讓他的計劃徹底落了空。
“五哥,雖然父皇不查,但我們還可以……”
“這件事到此為止。”蕭子敬沉聲道:“我不會再做任何事。”
蕭子真不解道:“五哥為什么?現在大哥死了,你不抓緊機會,難道讓蕭云英踩到我們頭上嗎?”
蕭子敬臉色沉了沉:“就算要與二哥爭,我也要光明正大的爭。我不許你用這種下作手段。”
“下作手段?”蕭子真生氣地看著蕭子敬道:“你以為二哥是什么人?你以為蕭子良在他的西邸召集的天下聞名的‘竟陵八友’真是什么文人?就為了吟詩作畫?你難道不知道他的用意?他在西邸用以文會友的名義召集的氏族子弟多達百人。他等的不就是今日?我看大哥的死也未必跟他沒有關系!”
蕭子敬反問道:“你說大哥的死跟二哥有關,你可有證據?”
蕭子真笑道:“誰不知道蕭云英想要那太子之位都要想瘋了?以他蕭云英的行事,會隨意讓人拿了證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