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翁蹬了蹬腳:“小丫頭你干什么!”
“你帶著我跑!”
“什么?你讓爺爺我帶著你跑?”
何婧英一抬頭:“你要是不帶,那我們就都在這等死!”
白頭翁氣得不輕,若不是帶了一張人皮面具,他的胡子都能飛起來。“我憑什么要帶你走!你就不怕爺爺我先殺了你!”
何婧英脖子一硬:“你敢!”
白頭翁眼睛里都要滲出血絲來:“我憑什么不敢!”
“就憑你家小少爺,叫過我一聲娘!”
這話說得著實沒羞沒臊,何婧英也在心里左右開弓抽了自己好幾巴掌。可危機時刻,現在就算有個狗洞在面前,自己也會鉆進去。嘴皮子功夫而已,羞恥什么的暫時不要了吧。
不過何婧英果然也壓中了寶。自從阿欣離開雍州之后,成天都在喊著要娘。這小少爺年紀小,脾氣大,還愛捉弄人,前些天才將他胡子剪掉一半。要是讓小少爺知道他打死了他成日口中喊的娘,那他另一半胡子也不保了。
羽林衛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近處,白頭翁好生無奈,只能將何婧英的胳膊肘一提,躥到了房頂。這一下子幾乎就是暴露了二人的行蹤。羽林衛的箭雨毫不留情地朝她二人潑了過去。
白頭翁早就看好了地形,在羽林衛的箭雨落在腳旁之前,整個人已經帶著何婧英躍到了樹上,又從樹冠躍下墻頭,沿著紅墻朝內宮跑去。
白頭翁冷哼一聲:“聽人說你們那個皇帝老兒就要死了,爺爺看他精神頭還好得很。”
“你難道就是為了這事進的宮?”
白頭翁瞥了何婧英一眼:“小丫頭,想要套爺爺的話啊?爺爺偏不說。”
何婧英猶自不死心:“你不想知道皇上有事沒事?”
白頭翁頓時來了精神:“他到底有病沒病?”
何婧英狡黠地一笑:“你想套我話啊?我偏不說。”
白頭翁氣得跺腳,想把何婧英扔在路上,可偏偏何婧英又緊緊地抓著他。“小丫頭,你速度那么慢,害得爺爺也沒有跑出去,你說現在怎么辦?”
何婧英四處看了看,忽然聞見一股子臭味。恭桶!何婧英狡黠的一笑:“我倒是有一個臭辦法?”
“什么臭辦法,香辦法?”
何婧英一抬下巴:“反正是個能讓我們出宮的辦法,你做不做?”
“做做做。”白頭翁不耐煩道。
何婧英帶著白頭翁七彎八拐地就走到了凈宮。白頭翁一走進凈宮,立馬把鼻子就捂了起來,“這什么味道那么難聞?”
何婧英指了指凈宮的牌匾:“這就是宮中沒人愿意來的污穢之地。”
白頭翁忽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