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宮里走來三個小太監,見到何婧英愣了一愣:“老徐,今天這么你當班啊?”
何婧英趕緊點點頭,推著恭桶一聲不吭地跟著小太監們走了。
四輛恭桶車推到宮門口。侍衛揮了揮手,讓四輛車都停下。
最前面那個小太監問道:“小爺,怎么今日要檢查了?”
侍衛說道:“今日宮里有刺客,都把蓋子打開。”
前面三個小太監,一聲不吭地就將蓋子打了開來。一股臭味頓時彌漫了出來。侍衛都把鼻子捂住。過了半晌,侍衛才一個一個爬到車上去看恭桶。
“真特么臭。”一個侍衛檢查完何婧英前面那個小太監,見何婧英還沒有打開蓋子,兇道:“你怎么還不打開。”
何婧英四下看了看,這里總過有六名侍衛,在這附近應該還有羽林衛。這六名侍衛應該攔不住她與白頭翁,羽林衛到這里最少一炷香的時間。他們硬闖的話還是有可能闖得出去的。
何婧英打開恭桶蓋,手已經放在了藏在車底的折月劍上。
那侍衛走上前來看了看:“誒,怎么是空桶?”
何婧英一愣,也往里面看了看,白頭翁果然沒在里面!何婧英見那侍衛盯著自己,輕咳了一聲,啞著聲音道:“桶壞了。”
“哦。”那侍衛點點頭,忽地又抬起頭來看著何婧英道:“你怎么看上去有點眼生。”
何婧英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那侍衛更加狐疑地走了過來,刀已經拿在了手中。
“你怎么才走到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何婧英一愣,回頭看去,來人正是曹景昭。何婧英佯作驚慌地低下頭。曹景昭更加嚴厲地訓斥道:“宮里都亂成一團了,你還在這里添亂!快走!”
那侍衛見曹景昭如此,當真以為宮里的恭桶壞了,灑了一路金水,越發地嫌棄起何婧英來,讓何婧英趕緊走了。
出得城門,何婧英趕緊將車停下,載恭桶的車并不大,白頭翁若是不在恭桶里,還能在哪?忽地,一團白絨絨的東西從車底落了下來,夜色下,就像一只哈巴狗一樣。
那只哈巴狗先抖了抖自己的毛,再站了起來,何婧英心中一驚道,哈巴狗成精了!
白頭翁左右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嫌棄地看了眼恭桶:“你還站在這干什么!還不趕緊走!臭死爺爺我了!幸好爺爺聰明,鉆到了車底下。你這笨丫頭,法子又臭又笨,要不是爺爺我帶你出來,你就等著被你那皇帝老兒吃了吧!”
何婧英對白頭翁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分道揚鑣。改日你被我大齊將士抓去了,可千萬別把我供出來。今日就當你沒見過我,我沒見你。兩不相干。”
何婧英說罷轉身就走。之前幾次遇到這個瘋子都沒好事,再跟這瘋子在一起,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來。
“等等。”白頭翁看著何婧英離去的方向:“你去哪?”
何婧英認真思考了下措辭,說道:“我去找個人。”
“找個人?”白頭翁忽然覺得方才被何婧英戲弄了,現在正是報仇的好時候:“你要找誰?爺爺我幫你找。”
何婧英趕緊擺手道:“不必了。”
何婧英越是這樣躲躲閃閃的樣子,白頭翁越是感興趣:“小丫頭,別客氣啊,你都幫爺爺逃出來了。爺爺幫你找個人,也沒什么不對。”
何婧英尷尬得牽起一絲嘴角:“你實在想去的話,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