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貴妃搖了搖頭:“今日家宴的每道菜隱舟之前都驗過,并無不妥。家宴剩下的菜都還在那,徐太醫去驗過了,餐食中無毒。”
“蕭無譽為何在此?”蕭練小聲問道。
“這便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皇上許久不醒,徐太醫查不出病因,便說起蕭無譽有一本家傳典籍,上面對此癥有記載。蕭云英就趕緊命人將蕭無譽請了來。若不是我攔著,此時蕭云英也進了殿內。”
“貴妃懷疑此事是蕭云英所為?”
范貴妃一臉不屑:“你那二叔不是個什么好東西。自從你父親死后,你二叔為了儲君之位可是費盡心機。若他動了什么歪心思,那也難說。”
一進內殿,果然見蕭無譽與徐楚河圍在皇上的床前。皇上躺在床上,神志不清,手指微微抽搐,嘴里喃喃地叫著蕭昭業的名字。
蕭練心中一沉,皇上這樣子與當年他自己的外公一樣,神志不清之時都還念著自己最心愛外孫的名字。蕭練鼻子一酸,對這個自己并不熟悉的皇上生出些真情來。
“徐太醫,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楚河滿臉都是愧色:“王爺,老臣無能。皇上是胸痹之癥,老臣現在只能用人參入藥,每隔一個時辰為皇上失一次針。只是皇上的急癥來勢太猛,這胸痹之癥,又有損心主,用藥只能維持現狀而已,若要痊愈,只能靠自己醒來……”
蕭練皺眉道:“有損心主?”蕭練用現代醫學的理論將徐楚河的話理了一遍。如果蕭練理解沒錯的話,就是皇上患了急性心肌梗塞,目前進入深度昏迷,藥物只能維持生命,能不能徹底好轉就要看他自己意志力了。
蕭練握著皇上的手輕聲說道:“皇爺爺,您在沙場征戰了半輩子,贏了每一場戰爭,這一場,您一定也能勝。”
朱壽在一旁聽見蕭練如此說,偷偷抹了抹淚:“南郡王爺,皇上若是知道您這片孝心,一定很高興。”
蕭衍拱了拱手道:“王爺,我或許知道醫治皇上的辦法。”
蕭練眉毛抬了抬:“公子有何辦法?”
蕭衍的一張臉掩在鬼面之下,看不出情緒:“我祖上有一本家傳的典籍,上面有記載一種植物可喚醒瀕死之人。”
“什么植物?”范貴妃問道。
“鬼蘭。”
“鬼蘭?”范貴妃皺眉道:“徐太醫,你可有聽過此種植物?”
徐楚河恭敬道:“回稟娘娘,下官才疏學淺,對鬼蘭了解不深,但臣方才查閱了典籍,的確有關于此物的記載,只是記載極其不詳。”
范貴妃抬了抬眉毛:“世上竟然還有徐太醫不知道的藥方,蕭公子卻知道。”
徐楚河一臉羞愧地低下頭。蕭衍倒是絲毫不亂:“貴妃娘娘,這典籍是我祖上傳下,記載的大多是奇聞異事,徐太醫少有涉獵也屬正常。”
范貴妃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總之,只要是能救皇上都可以試試。蕭公子多久可以將這味藥帶來?”
蕭衍恭敬道:“此物,若是單憑無譽一人之力,無法得到。”
“什么意思?”范貴妃眼皮跳了跳。
蕭衍看了看蕭練,緩緩說道:“此物只生長在鬼域。典籍上只記載了鬼域大致的方向,具體位置無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