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竟然不是你安排的?”蕭練戲謔地看著蕭衍。
鬼面適當地隱藏了蕭衍的情緒,蕭衍平靜的說道:“我說過,在找到鬼域之前,我與王爺是朋友。”
蕭昭文從井邊走了過來,手里拎著一只死掉的黑貓。正是之前老阿婆手里抱著的那只。
蕭衍瞥了一眼那只黑貓有些詫異地說道:“那老阿婆沒給這只貓服解藥。”
蕭昭文將黑貓扔在地上:“不止如此,那邊還死了兩只老鼠,是喝了井水死的。”
蕭練望了望那間亮著燈的主屋:“那老阿婆呢?主屋里可有什么動靜?”
蕭衍搖搖頭:“我一直在這坐著,主屋里半點兒聲音都沒有。那個老阿婆可不像看上去那么老。她的身手不弱。”
蕭練皺眉道:“可她似乎又沒有什么壞心。至少她提醒我們井水不能喝。還有我們住的這間東屋,這里之前有人住過。”
一旁的蕭昭秀也走過來說道:“我也一直覺得奇怪。我曾在荊州任過職,這條官道我也是走過幾次的。我從未見過官道上連著幾家驛站都關閉的情況。驛站乃是官驛,若是有什么事應該是要上報朝廷的。可我們出發之前沒收到任何消息。”
蕭練將自己的護腕整理一下,又將烈陽劍解下握在手中:“今夜怕是睡不了覺了。季尚、懷尚,你們先去休息一下,后半夜我們再換過。”
蕭昭文與蕭昭秀也不矯情,知道今夜怕是有場硬仗要打,二話不說就進了屋去。
等到蕭昭文與蕭昭秀走進了屋里,蕭衍輕聲說道:“王爺是在懷疑什么?”
蕭練頗有些賞識的一笑:“本王到從沒想過,鬼面郎君也算是我的知己。”
蕭衍不置可否道:“若是有得選,王爺是不會想與我一同值守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蕭練在雪地里粗略的畫了一個地圖出來:“我原以為就算是遇到埋伏也是你安排的人。可是細想來,我們離陸良還有近一日的腳程,若是現在動手似乎太早了些。何況這里雖然山道狹窄,但是前方不遠就是沌陽。沌陽是周盤龍的地界。而周盤龍并不是竟陵王的人。”
“所以你猜測,是我們中的人有問題?”
“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性。”蕭練在雪地上點了幾點:“這是我們今日路過的驛站,足有五個驛站。這五個驛站同時出意外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是有人刻意將我們引到這里來的。”
“因為不可能是竟陵王設的圈套,所以這些人里面,我是嫌疑最小的。所以現在你愿意與我站在一起。”
“不是。”蕭練冷冷地說道。
蕭衍那掩在鬼面下的眉毛抬了一抬。
蕭練繼續說道:“嫌疑最小的是我夫人,不過她要睡覺,所以我才與你站在這。”
蕭衍猝不及防地被塞了這么一句話,嗆得咳了起來。
兩人就這么在外守著,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曹景昭也走了出來。“王爺,他們都睡著了,我陪你在外面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