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頭翁好似并沒有想起自己來此的任務似的。竟然蹲在地上檢查起那少年的尸體來。
白頭翁這翻翻,那翻翻,絲毫也不嫌那少年身上的污血臟了自己的手。
白頭翁拿起裝解藥的小瓷瓶問了問,將小瓷瓶順手扔道一邊:“蠢貨,用竹葉青的解藥去解白眉蝮的毒,難怪你要死。”
白頭翁將少年的鬼面具拿起來戴在頭上玩了玩:“嗯,這個好玩。”
說罷又盯著蕭練看了看,嫌棄地說道:“你沒這個好玩。”
蕭練尷尬地笑笑,也不知這個瘋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白頭翁見蕭練笑得無趣得很,自己也忽然沒了興致:“你不好玩,虧本生意爺爺也不做。老子去找我婆娘玩去。”說罷竟然自顧自的走了。
白頭翁倒是走得瀟灑,剩下的六個人一下子犯了難。驚馬槽只有這一條路,出去就會碰到蕭子良,不出去就不知道洞螈會不會爬出來。
蕭練依在山崖上:“媳婦兒你說怎么辦?”
何婧英無奈地笑笑:“若是他的來意是要陰兵還好說,我大不了帶他回去找。但若是他執意要你我姓名可就難辦了。”
蕭練搖搖頭:“不是要你我的性命,只是要我的性命而已。”
何婧英斜斜地看了蕭練一眼:“你休想!”
蕭子倫說道:“法身,我們一起出去。二哥應該不會把我……”
蕭練譏諷地看看蕭子倫:“云宗,你還在妄想什么呢?希望他看著你是一個親王的份上不敢傷你?還是覺得他會念著手足之情?你看看這條山谷,說你掉落懸崖尸首不明都有人信。最多就是給你個以親王之禮下葬的衣冠冢,尸首都不用拖回去。”
蕭子倫臉色白了白。其實蕭練說的這些他心里都明白,只不過內心始終盼著不用跟手足刀兵相向的。
曹景昭怒道:“王爺,我們殺出去!這條山谷著么窄,他的馬也進不來,出了山谷路就寬了,我們往山林里跑,未必就不能活下來。”
曹景昭算是這幾個人里傷得最輕,最健全的一個。不過頭腦卻是簡單了點。
何婧英搖搖頭:“他未必會守在谷口,只要在這兩旁山崖上布下石陣、箭陣,我們這么幾個人是跑不到的。”
“不對。”蕭子倫皺眉道:“二哥如果來此是想得到陰兵,未必會在山崖上布下石陣箭陣,他一定想要先活捉了我們,問明陰兵之事才會再做打算。”
蕭練眉毛抬了抬:“你的意思是我們直接走過去,在他那吃飽喝足了再做打算?”
蕭子倫小聲說道:“也不是不可以,總比餓死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