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倫此話聽在蕭子懋的耳朵里可不是同一個意思。什么圈套什么計謀,在他看來,通通是鬼面郎君的杰作。譏諷地一笑道:“十三弟,本王可回不了什么京城,我不過是江州的一只蟲子而已。”
“七哥,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你現在便回江州去,此事我們不會對父皇提起。”
蕭子懋眉毛一挑:“十三弟,你這是在威脅我?”
蕭練冷聲道:“你想怎么樣?將我們都殺掉?”
蕭子懋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看賢侄說的。本王不過是要你帶帶路而已。”
蕭練點點頭:“好,我給你帶路,不過此番隨本王進鬼域的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不可再奔波勞累,你讓他們走。”
蕭子懋看了看蕭練身后那些人,除了何胤與蕭子倫還算個礙事的,曹景昭和他背上那個奄奄一息的齊珍他倒也并不放在眼里。
“既然無法奔波勞累,那不如就在陸良歇息,正好本王隨軍的有軍醫在,也好為他們醫治醫治。”
看來蕭子懋是鐵了心要把他們扣下了。蕭練挑起一邊嘴角冷冷一笑:“七王叔,你這樣算計來算計去,若是坑了自己可別后悔。”
蕭子懋湊近蕭練,那張與蕭練及其相似的臉,卻因為臉上陰狠的表情而看上去有三分猙獰。蕭子懋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就不勞賢侄操心了。賢侄帶路吧。”
何婧英默默地走道蕭練身旁,對他微微一笑:“我與你一起去。”
“不……”蕭練正想說不可,看到何婧英那擰緊地眉頭又說不出口了。“若是情況危急,你一定要自己逃。”
何婧英笑笑不答。
若是情況危急?那會是什么情況呢?洞螈不會傷害何婧英,這里能傷害何婧英不外乎蕭子懋、蕭子良、蕭子敬其中一人。若是他們有人動起手來,她在陸良還是驚馬槽又有何分別?在這場各懷鬼胎的較量的中,任何一方勝了都不會讓另一個人走出這驚馬槽。
手足之間的相殘,一如十三年前的前朝軍隊在陸良犯下的罪一樣。你可能要用一輩子或者世世代代幾輩人去掩蓋這個秘密。
掩蓋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人說不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