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明輕輕咳了咳:“我前日里受了些風寒,沒想到只是在信里提了提,你就那么著急。”
“誒,母妃,你信上可不是這樣說的……”
王寶明趕緊又咳了咳:“誒,家里的客人你還沒見呢,怎么這么沒規沒矩的。這是從瑯琊來的王姑娘,按輩分該叫你一聲表哥的。”
王韶明聽聞趕緊站起來客氣道:“表哥。”
“表妹剛從瑯琊過來,京城可還算習慣?”
王韶明怯怯地點點頭。
張媽媽一見勢頭不對正想說話,王寶明卻搶在張媽媽前頭發了話:“季尚啊,方才正在說王姑娘想去看京城的杏花,你大哥大理寺的事務繁忙,今日就你帶王姑娘去看看吧。”
“啊?”蕭昭文有些為難道:“我豫州那邊……”
王寶明咳得更厲害了:“王姑娘可是貴客,你可要招待好了,否則要是皇上責罰下來,你可得自己受著。”
“啊?”蕭昭文不明白這個太子妃的遠房侄女,南郡王府的貴客怎么就成了自己的責任。
趙媽媽也是被繞得暈乎乎的,覺得此事似乎哪里不對。
蕭練強忍著笑對蕭昭文說道:“季尚,你來得正好,我大理寺還有事,你陪母妃和王姑娘用膳吧。“
蕭昭文:“啊?”
蕭練夾了塊雞腿到蕭昭文碗里:“這雞腿母妃特意為你留的。下午你可得好好帶王姑娘去轉轉。”
蕭昭文:“不是……大哥……”
蕭練絲毫不給蕭昭文說話的機會,轉頭對何婧英說道:“阿英,范貴妃不是讓你今日入宮去么?你可別誤了時辰。”說罷拉著何婧英頭也不回地逃出了花廳。
蕭練帶著何婧英一路逃也似的出了太子府,沿著小路七彎八拐的就走到了小河邊。二月里河邊的杏花開了滿樹,枝頭壓得低低的,粉粉嫩嫩的果然喜人。
之前蕭練與王寶明二人一唱一和,弄得何婧英都有些暈乎乎的:“這都怎么回事啊?”
蕭練認真的說道:“我這個做大哥的總得為自己兄弟考慮是不是,我總不能老讓他當一只單身狗吧。”
“什么狗?”何婧英撫了撫額:“不是,母妃怎么就跟你一伙了?”
“這很奇怪么?我說梅院才瘋了一個,要是南郡王府里老是傳出有人失心瘋的消息,實在是不太好。”
“你就這么跟母妃說的?”
“比這個稍微委婉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