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練不答曹景昭,反而問何婧英道:“何公子,五石散在京中還算流行吧?”
何婧英點點頭:“在王公貴族中還算流行,有些修道修仙之人,也愛服用此物。你怎么問這個?”
“這藥與五石散原理差不多,效果更強一些,傷害也就更大一些,但是畢竟大齊并沒有禁絕這樣的藥物,為什么這神仙玉露丸沒有賣到京城去?”
蕭練又自顧自地說道:“只能說,制作這個神仙玉露丸的人十分小心謹慎,并且或許制作這個神仙玉露丸有比掙錢更重要的作用。”
……
……
薊縣的夜晚,倒不像是一個尋常小縣城的夜晚,甚至比之京城還要熱鬧幾分。雖然不是張燈結彩那種繁華,但是街頭小巷人來人往,不正經的男人女人都出來了。
許是不在天子腳下,薊縣的民風還要開化些,那些不太正經的女郎,往小河邊柳樹前一靠,眼角眉梢盡是風騷。
這場景,嘖嘖嘖,要是再掛上幾盞紅燈籠,還真有那么點意思。
這些站在柳樹下的姑娘們有老有少,從豆蔻年華到徐娘半老,應有盡有,只可惜各個都面黃肌瘦,濃妝艷抹,丑得很。
這些身經百戰的姑娘們看蕭練與何婧英二人穿著不凡,想也知道不是自己吃得下來的客戶,倒不上前打攪,只是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在二人身上轉。
沿著這些脂粉味一路向前走,不需要人帶路就找到了銷金窟。巨大的一個金字招牌掛在一個三層的小樓前。門口站著的兩個人都是著黑衣黑褲的黑臉漢子,一臉兇神惡煞地看著外面。
銷金窟,**的銷,金子的金,自然最是歡迎蕭練與何婧英這樣的公子哥的。
銷金窟前有一道紅木門。那兩個黑臉漢子將木門一拉開,喧鬧聲頓時撲面而來。
“大!大!大!小!小!小!”賭桌前人頭攢動,這一層都是些尋常的布衣百姓,賭桌上堆的細碎銀子與銅板都堆成了山。賭資雖不豐厚,但一點也不影響眾人的興致。
往二層走去,裝潢明顯的就要奢侈許多。最靠近樓梯口的一個桌上,幾個衣著富貴的公子哥兒靠在賭桌邊兒,一手攬著姑娘,一手在賭桌上拍著,嗓子都喊得啞了。賭桌上都堆的是一錠一錠的銀元寶。除了這一桌之外,旁邊還有大大小小十余張賭桌,皆是圍滿了人。誰能想到小小一個縣城的賭坊竟是這般光景。
蕭練與何婧英二人一踏上二層賭坊,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蕭練看了看通往三樓的臺階,問給他們領路的青衣女子:“那上面是什么?”
青衣女子笑笑:“公子,那上面是歇息的地方,公子若是在這下面玩累了,想上去歇息歇息便告訴青奴。青奴好好伺候公子。”
嘴上說著伺候,身子軟軟的,有意無意的就靠向蕭練,一雙眼睛媚得能滴出水來。但凡是個男人也能知道青奴說的是什么意思。
偏偏蕭練從懷里摸了錠銀子出來打賞給青奴:“本公子有客棧住。誰要在這里歇息。”
旁邊那桌子上的一個湛藍衣衫的公子哥,“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鄙夷地看著蕭練二人對他旁邊坐的一個黑臉漢子說道:“這就是那兩個姑熟來的二傻子?”
蕭練:“……”
何婧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