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蕭練著么一說,王寶明就想起了當日蕭練捉拿馬澄的時候,楊珉之的確在場。她忽然又回過神來:“你不會真的,你們……不對不對,若是真的,法身你怎么會還帶著她們到我這來。”
蕭練微微一笑:“母妃明鑒。”
王寶明不解地盯著何婧英:“那你請什么罪?”
何婧英低下頭:“我是為用術法的事情,來跟母妃請罪的。此事,應該早些讓母妃知道。”
原本在祭祖之時,蕓香指證的那些事,王寶明心中不是沒有猜疑。現在何婧英主動來到自己面前請罪,她心中的疑慮稍減,當然也就不會怪罪何婧英,不過仍然心疼蕭練,對楊珉之也就沒有好感。她拉著蕭練的手說道:“這事的確該先讓我知道。我知道你父王死后你心里不好過,但是也不能這樣。這些什么巫術都不過是些唬人的,你不該信。”
王寶明回頭看了楊珉之一眼,見楊珉之弱不禁風的樣子,估計在王敬則手里也吃了不少苦頭,話也不好說重了,只好說道:“法身啊,這些事情不要再做了,等這個公子傷養好了,就讓他走了吧。也省得落人話柄,平白惹你皇爺爺不高興。”
“母妃,今日來兒臣就是想跟您商量這事。楊珉之于我有大用,暫時還不能送走。”
王寶明皺眉道:“你有什么用?難道你還真信了那些無稽之談?”
“若是現在將楊珉之送走,那不是等于承認自己心虛,承認了蕓香在祭壇前編排我的那些話。”
王寶明有些懊惱:“你這么說,也是。”王寶明將何婧英扶起:“你也別跪著了。我雖然笨,但我眼睛不瞎,你和法身的感情我看著的,你不會做對不起法身的事的。”
何婧英聽王寶明這么一說,心里突的一慌,倒是覺得愧疚起來。
王寶明見何婧英低垂著頭,還以為何婧英仍在擔憂,柔聲道:“我也不知道蕓香為何會做那事。我真是……”
蕭練寬慰王寶明道:“利益面前,很少有人能不做錯事。”
王寶明嘆口氣:“蕓香是我的陪嫁丫鬟,在我還在王家的時候,她就伺候著。連她都反了,太子府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蕓香曾是王家的丫鬟?那道不奇怪王敬則怎么會找到蕓香的了。
王寶明想到此處又有些恨恨的:“若不是你們一同去陸良,一起歷經了艱險,那還不給小人挑撥了去,若是生出些齟齬來,我太子府和南郡王府不是都要被攪得不得安寧。”
何婧英心中咯噔一跳。正如她所說,她一個王妃而已,并不值得王敬則花功夫對付,對付蕭練才是王敬則真正的目的。王敬則叫來蕓香說出那些話來,目的就是激怒蕭練而已。不是激起蕭練對她的憤怒,而是激起蕭練對王敬則的憤怒,從而當著百官的面為了何婧英而反了皇上。
可是王敬則怎么就能那么篤定,蕭練會毫無保留地信任何婧英,不會相信蕓香挑撥離間的話?除非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王敬則的手里。
難道是王韶明在暗中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