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嗤笑道:“你是看著朕高興,還是看著美人高興?”
蕭鸞臉上一紅說道:“皇兄這是在拿臣弟打趣呢。”
那舞者聽聞皇上如此說,羞答答地低下頭,臉色微微一紅,更襯得一雙眸子波光瀲滟。
蕭鸞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那一個“色”字寫在臉上,隔著十張桌子都能看得清。
看蕭鸞這模樣,皇上“哈哈”大笑:“景棲,朕還不知道你?”
皇上大手一揮:“此女跳舞跳得不錯,就賞給你了吧。”
蕭鸞頓時喜上眉梢:“那臣弟就謝過皇兄了。”
皇上笑得如此歡暢,席間的氣氛又添了一層喜氣。
范貴妃舉起酒杯對皇上說道:“皇上,臣妾敬皇上一杯。臣妾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皇上點點頭,端起酒杯來飲了一口:“愛妃,今日你可是居功甚偉啊。”
范貴妃笑笑:“皇上這么說,臣妾倒不好意思了,今日的壽誕是臣妾與太子妃一起布置的,臣妾怎么敢獨自居功。”
皇上:“嗯,說的對,是要好好賞賞。朱壽,年初琉球進貢了兩斛上好的南珠,就賞給范貴妃與太子妃一人一斛吧。”
范貴妃與太子妃雙雙起身謝恩。
蕭子良這幾日,過的是如履薄冰的日子,如今逮著機會當然要在皇上面前賣賣乖才行。
當即舉起酒杯起身朗聲道:“父皇,兒臣愿獻詩一首,恭祝父皇壽誕。”
皇上手微微一抬:“準了。”
蕭子良端著酒杯唱道:“月展風轉,層臺氣寒。高云斂色,遙露已團。彩鳳朝陽,玄鶴清商。瑞此永明,千載金皇。”
蕭子良才名在外,這番馬屁又拍得文采斐然。在做的宗親大臣,無不拊掌稱贊。
蕭子卿多喝了一些酒,臉微微有些紅,他回頭看了蕭練一眼,見蕭練端著一杯茶喝著,百般看不順眼地嘴里“嘖嘖”兩聲。
這聲音不大,但還是穿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眉毛一抬:“云長,你覺得云英這首詩不好?”
蕭子卿一愣,沒想到自己這點小動作,都被皇上看進了眼里。伸手在自己后腦勺撓了兩把,憨厚地笑著:“兒臣哪敢去評二哥的詩?兒臣就是想著往年法身都會給父皇獻字獻畫什么的,今年二哥都獻了詩了,也該法身獻個字了吧。”
蕭練一愣,蕭子卿這廝真是……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時蕭子卿還回過頭來對著蕭練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不怎么大的眼睛里竟然有表功的意思。
蕭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