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婧英與蕭練在太子府里已經與王寶明待了一整天了,直到現在王寶明的淚痕還沒干,手里還時不時地拿起佛珠念上一段。
二人就在眼淚、佛珠、眼淚、佛珠的輪番碾壓下敗下陣來。
王寶明在皇上壽誕之后,就去了靈山寺祈福。直到今日才回來。蕭練與何婧英也才有時間將徐婉瑜的事情細細跟王寶明說上一番。
蕭練搓了搓自己的臉,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淚點低得可怕的外婆。蕭練蹲在王寶明面前可憐巴巴地看著王寶明:“我的親娘,您能不能別哭了?”
王寶明才念完一段經,眼淚又蓄了上來:“你說我是造了什么孽了。”
蕭練撓了一把自己頭發:“這事跟您沒關系,是我造孽。”
王寶明:“可不是嗎?你不喜歡婉瑜就算了,平時給她點好臉色也不至于這樣啊。”
提到這事王寶明又有點來氣:“婉瑜怎么這么不成器,做出這等丑事來。奸夫找到了嗎?”
何婧英與蕭練雙雙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沒找到。”
王寶明嘆口氣:“那,婉瑜說起來也算是半個侄女,這事兒……”
蕭練立馬說道:“我今天已經讓人跟徐府那邊回話,說徐婉瑜病了。她該埋哪埋哪,不糟蹋徐家面子。”
王寶明點了點頭心情似乎舒暢了點,但跟著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就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蕭練:“孩子好著呢,您別擔心。”
王寶明又哭到:“我好不容易盼來個孫子。結果還是假的……”
蕭練狂躁地揉了把自己頭發,隨口說道:“要不,我給您生一個?”
王寶明一下子就止住了哭聲:“你說真的?”
蕭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盡力……”
何婧英:“……?”
“汪汪汪,汪汪汪。”門外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狗叫。
胖虎托著一個小廝跑了進來。
那小廝被胖虎拽著,在門框上一絆,摔了個大馬趴。
猶是把小廝拽倒了,胖虎還在掙扎著像何婧英撲過去。
何婧英:“徐公公呢?”
這小廝是南郡王府里的小廝,吃痛地從地上爬起來:“沒見著徐公公,胖虎自己回來的。一進王府就亂吼亂叫,逮誰咬誰。我見它在王府里轉了一圈,又往門外沖,這才跟著它走道了這。”
胖虎沒耐心聽這個小廝叨叨,裹著一身泥,黑乎乎地爪子在何婧英身上又抓又撓,低頭咬住何婧英的衣角往外拖著。
何婧英伸手在胖虎的頭上揉了揉,胖虎頭上像是有快干掉的泥一樣,硬硬的。何婧英有些疑惑地仔細看了看,發現那黑褐的并不是泥,是血!心里“突”的一跳。
何婧英攤開手掌給蕭練看道:“胖虎頭上有血。”
蕭練騰地站起,果斷地說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