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練這廝穿越的時候,是不是沒把痛覺帶過來?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蕭昭業抬起半垂的眼簾看了何婧英一眼。何婧英還穿著一襲淡黃色的衣衫,發髻只用一根簪子松松的挽起。蕭昭業微微蹙了蹙眉道:“阿英,你穿得太簡單了,應該要有太孫妃的樣子,否則我怎么跟皇上提?”
何婧英這才發覺,跟著蕭練一起的這段日子的確是隨意慣了。她吸了口氣回到:“我知道了,這就回去換。”
“等等。”
何婧英頓住正要離開的腳步。
蕭昭業將那只揭下了紗布,還滿是痂的手放在陽光下看了看:“來,先幫本宮包扎好。”
旁邊的侍女趕緊去拿了煮過的干凈紗布來。
何婧英蹲在蕭昭業身邊,輕柔地將紗布一圈一圈的裹在蕭昭業的手上。
蕭昭業居高臨下地看著何婧英,何婧英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盡輕柔。何婧英的眼睫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恭順、溫柔,幾乎是一個模范妻子的樣子。
這樣的恭順,這樣的易于掌控,是蕭昭業喜歡的。他一輩子活在皇上、活在先太子、甚至是竟陵王的掌控之下。所以他更喜歡掌控別人。
可是他看著何婧英低眉順眼的樣子,并不開心。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差了一點什么。
那日何婧英在山林里為蕭練包扎傷口的樣子,談不上溫柔,對比起現在來甚至可以說粗暴。但是蕭昭業就是心里隱隱的不舒服。
蕭昭業擰起何婧英的下頜,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何婧英不舒服地擰了擰眉毛。
這眉頭微微聳動的動作,在蕭昭業看來卻是帶著三分嫌棄。蕭昭業心里更不舒服了。他鉗著何婧英的手又加了把勁,痛得何婧英悶哼一聲。
蕭昭業如深潭般的目光深深地注視著何婧英:“阿英,你想我嗎?”
何婧英偏了偏頭,又被蕭昭業大力擰了回來:“你想我嗎?”
蕭昭業的眼是冷的,手是冷的,這股寒冷直抵何婧英的心房。何婧英顫抖著說道:“我一直在等你。”
何婧英說的是實話,她重生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當她找不到他的時候,她便千方百計的去尋楊珉之。
想到楊珉之,何婧英不經內心一顫。楊珉之一直以來其實都是蕭昭業嗎?為什么這么久,他從來沒有說過?
何婧英想將事情問個清楚,想在經歷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和自己的夫君坦誠相待。但她什么都沒問出口。
因為她的嘴被蕭昭業堵住了。
那是一個冰冷,又粗暴的吻。蕭昭業仿佛想向何婧英證明什么,又像是要從何婧英的回應中找到什么答案一樣。他用舌頭粗暴地在何婧英口中探索,牙齒咬在何婧英的唇上,直到將那柔軟微紅的雙唇咬的出了血。
何婧英吃痛,本能地想將蕭昭業推開,卻引來蕭昭業更加粗暴的行為。蕭昭業拽住何婧英的衣襟猛地撕開。何婧英雪白的肩背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蕭昭業雙眼微微有些發紅。他沒有在何婧英的回應中得到滿意的答案。
他猛地將何婧英拽了過來。何婧英像是意識到什么一樣,本能就想要躲閃,想要有人能出來阻止即將發生的一切。
這是東宮的正殿啊。這里只有冰冷的絲質地毯和東宮敞開的大門。
可何婧英只看到方才端來紗布的丫鬟退出東宮并且關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