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婧英:“那你為何還要娶徐家之女?”
蕭昭業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微笑,看何婧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笑話:“她是她,徐家是徐家。徐孝嗣是尚書右仆射,他手里是有實權的。你知道我為什么以前養著徐婉瑜卻不碰她嗎?”
何婧英嚅囁著說道:“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蕭昭業嗤笑道:“只有你們女人才會把愛掛在嘴邊。徐婉瑜雖然只是庶女,但卻是徐孝嗣的掌上明珠。為了能讓自己女兒得寵,你猜徐孝嗣會怎么做?”
何婧英臉色一白:“可是徐婉瑜燒了懿月閣,背后未必沒有徐家支持。”
蕭昭業搖搖頭:“此事未必與徐家有關系。徐家沒有道理想要我的命。你不是都查出來了嗎?我那七叔恐怕比徐家更有可能要我的命。”
原來一切只是這樣啊?原來他對徐婉瑜的冷落并不是因為自己。那些情深意重,都是給外人看的?自己一直是一廂情愿?
何婧英嘴唇顫抖著問道:“那你又為何要跳到火里來?”
終于蕭昭業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他眼中閃過一絲陰郁:“都是上輩子的事了,我記不得了。”
何婧英如鯁在喉,胸中像似堵了什么東西似的,找不到突破口。她的眼睛酸澀,卻半滴淚也流不出來。她向蕭昭業福了福身:“妾身告退了。”
蕭昭業有一句話說得對,只有女人才會把愛掛在嘴邊。現在的蕭昭業,只不過是給了她一道圣旨,一顆靈芝的恩人。
愛是償還不完的債。
但恩情,是能償還的。
如此,甚好。
何婧英轉過身的瞬間,身后傳來瓷器落地的響聲。她面前的書房門被徐龍駒推了開來。可徐龍駒還沒踏進屋里,何婧英的身后就傳來一聲怒喝:“滾出去!”
徐龍駒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何婧英,又無可奈何地將門關了起來。
下一刻,何婧英的肩頭被一只冰涼的手死死鉗住。肩頭一股大力傳來,她身上一輕就被摔在了書房的案幾上。腰撞上書桌,痛隨著脊椎直沖上大腦,何婧英頓時落下冷汗來。書桌上的硯臺、筆筒、奏章,紛紛落在地上。
那一只冰冷的手,又掐上了何婧英白皙的脖頸,蕭昭業那冰冷的眼眸只在咫尺之間:“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蕭昭業的手上又加了些力道:“我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你,你難道不開心嗎?“
如果這就是她苦苦追求回來的東西。
那不如就去死吧。
何婧英絲毫不掙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啪”,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何婧英的臉上。蕭昭業滿目通紅:“你這是什么意思?”
掐住脖頸的手掌已經松了開來。何婧英喉嚨又嘗到了一股鐵銹味,左臉頰火辣辣地疼。她緩緩地抬手,將自己嘴角的一絲鮮血擦去。
蕭昭業的怒火仍聚集在眼中,似乎想將何婧英焚燒干凈:“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想去死了?你想下去陪他?陪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