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翁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手上銀光一閃就向蕭練劈了過去。
蕭練將烈陽劍一豎擋下白頭翁這一掌,長腿猛地向白頭翁踹了過去。白頭翁雙腳一收,整個人在空中蜷起避過蕭練的掃堂腿。
“嘿,臭小子,就這么點本事?”
蕭練一邊嘴角上揚,朗聲道:“打你一個戴手套的娘娘腔,這么點就夠了。”
“臭小子!你說什么?”白頭翁吱吱哇哇一陣亂叫,左右手交替著向蕭練襲來。“你是第二個敢這么說本爺爺的!老子見不得!”
“鏘”地一聲烈陽劍出鞘,蕭練挽一個劍花,格擋下白頭翁的襲擊,自下而上用劍撩向白頭翁的喉管。
白頭翁雙掌回收合攏,夾住烈陽劍退了幾步,待他看清手里夾著的烈陽劍時,白頭翁眉頭一皺:“這把劍是我孫子的!怎么在你這?!”
蕭練將劍從白頭翁手掌中抽出,又一劍橫劈出去:“你長得一臉太監樣,胡子都沒有,哪來的孫子!”
白頭翁雙指夾著劍,側身避過劍鋒,竟然往前走了幾步要與蕭練近身而戰。“臭小子!爺爺沒胡子怎么了!你還沒頭發呢!”
蕭練手臂用力,烈陽劍一蕩將白頭翁蕩了開去。“那我就將你的頭發削掉,讓你沒胡子沒頭發變成禿驢太監!”
說罷只見劍光劃了一個圈,像蛟龍出海,帶著水花,劈頭蓋臉地像白頭翁籠罩了過去。
白頭翁急退三步,雖然避過了蕭練的劍鋒,但仍舊被蕭練削掉一縷銀發。
白頭翁一招不敵,反而冷靜了一些:“臭小子,你的招數好像跟我孫子很像啊!”
蕭練冷聲道:“我爺爺墳頭草都一仗高了!”
白頭翁又見蕭練襲來,竟然往后退了去。“嘿嘿,臭小子身手不錯,爺爺我今天不打了。下次爺爺再來找你!”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白頭翁已經鬼魅般地掠了出去。
周圍的將士正要追出去。蕭練阻止道:“窮寇莫追!今夜加緊守備!”
蕭子倫站在帳前,眼神中有些疑惑:“將軍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
蕭練一愣:“怎么了?”
蕭子倫斟酌了一下說道:“像是跟當今圣上師出同門。你的招數和當今圣上很像。”
那日蕭練與蕭諶比武,蕭子倫并沒有去校場。上陣殺敵重在重創敵軍,也不像高手過招一樣能見真章。此番蕭練動起手來,忽然就讓蕭子倫想起了驚馬槽蕭練與白頭翁比劃時的場景。
蕭練看著蕭子倫一笑道:“說不定我們的師傅還真有些淵源呢。”
“不說這個了云宗。”蕭練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來晃了晃道:“我找到讓吐谷渾對北魏動兵的辦法了。”
那枚令牌是方才蕭練從白頭翁懷里偷出來的,其實就是一塊尋常的北魏通關令牌。
蕭子倫不解道:“拿這個有什么用?”
“若是有北魏刺客進入吐谷渾刺殺吐谷渾可汗或者世子呢?可否讓他們開戰?”
蕭子倫眼睛一亮:“或是可行!吐谷渾一部原本就驍勇善戰,且性情直率。吐谷渾與北魏之間的關系一直以來靠馮太后維系。吐谷渾的前可汗慕容度易侯與馮太后關系很好。但馮太后強勢,一度干涉了吐谷渾的內政。馮太后曾經并未屬意慕容伏連籌。所以慕容伏連籌與馮太后關系并不好。他即位那一年,拓跋宏詔他到平城覲見,伏連籌不僅稱病沒有去,還修繕了洮陽、泥和兩座邊陲城池。”
蕭練皺眉道:“如此說來,伏連籌與北魏關系并不牢固。那為什么這幾年大齊與吐谷渾并沒有建交?”
蕭子倫解釋道:“不是沒有去過。伏連籌即為那年,先皇見伏連籌與北魏隱有交惡之勢。先皇想將伏連籌納入麾下,任命伏連籌為使持節、督西秦河沙三州諸軍事、鎮西將軍,兼任護羌校尉、西秦河二州刺史。先帝派振武將軍丘冠先為使節。”
“伏連籌沒有答應?”
對于吐谷渾這樣的小國來講,是必須要倚靠大國的。慕容伏連籌即然拒絕了拓跋宏的詔令,不應再拒絕南齊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