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憂子輕輕地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咳嗽兩聲,說道:“要不是看你這次下山仙術有所精進,我可不會這么手軟!”說完,把手伸向云師兄。
云師兄看著師父的模樣,有點摸不著頭腦。
“茶,我要喝茶啊,勸師父別生氣難道不端茶?”無憂子扯下面罩,一張瘦巴巴的臉上一臉憤怒。這無憂子長得五官極其俊朗,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年輕時的風采客氣度。
就是不知怎么的,年紀越大越發長得跑了偏,生氣時一瞪眼睛,眼睛大臉小,變成了一副小糟老頭的模樣。
“茶來了!”張曉枝不知何時,從角落里冒了出來,端著盤子,飛快地跑過來。盤子上端端正正地擺著一杯茶,那茶杯是上好地陶瓷做得,晶瑩剔透,通身泛著淡淡地淺綠色,與茶葉地顏色相得益彰。
小老頭愣了一下,看了張曉枝半晌,接過茶杯,看著茶杯里地茶,一臉苦笑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張曉枝見師父喝了茶,心理地大石頭落地一半,以師父地心性,他喝了茶,就是要幫她兜住事地意思。
誰都知道,茶不是隨便喝的,什么茶能喝,什么茶不能喝,這里頭可是有講究地!如今這臭丫頭端著茶都懟到他面前了,他不喝也得喝了。
喝完了還搖搖頭:“你這死丫頭啊,我這輩子,遲早死在你手里!”張曉枝吐吐舌頭,轉身就要跑。
“你給我站住嘍!”
“師父......”張曉枝精氣神一下子卸掉了似的,無力地看向師父。
“到戒律堂去,罰跪一天,再罰抄道德經五十遍,必須在兩日完成,否則沒飯吃!”
“師父~~張曉枝哀怨地看了看師父,自己領罰去了。
“嗨,小枝,你不是給師父帶了禮物地嗎?”云師兄對張曉枝使了使眼色,張曉枝醒悟過來,懶懶地說道:“原本我準備了兩瓶上好地花雕酒,看來,也送不出去了!”
“什么?花雕酒?在哪里?”
“哎呀,時間來不及了,?我趕緊去要抄道德經了,不然晚了沒飯吃!”張曉枝一臉無奈地說。
“其實嘛,那道德經也沒啥鳥用,抄了你的字也還是像小雞兒扒似的,也罷也罷,你先去把酒拿來,讓師父我先過過癮!”
師父,你的節操呢?
張曉枝笑嘻嘻地,從身后取出兩瓶酒來,這兩瓶酒十分大,拿在手里也沉甸甸的,看得老頭子心花怒放。
茶也不喝了,拿起酒瓶就打開,一股酒香四溢,小老頭拿著酒就往小樹林跑去,師父有個癖好,喝酒的時候一定要躲起來,常常喝得酩酊大醉才從某個角落冒出來,癡笑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好笑。
云師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石子,郁悶地說道:“師父,要偏心也不至于搞這么明顯吧!見了我就打,小枝就好了,您都不罵她!”
“你......”說是叛變,沒見過叛變那么快的,上山之前說好的幫她說話呢,張曉枝咬著牙瞪著師兄。
“要是我告訴您,我給您帶了兩個香客過來呢?還是很有錢的香客,您會不會再這樣對我了?”云師兄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