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捋了捋剛剛由于激動而多了一絲絲凌亂的頭發,微笑中帶著一絲絲埋怨道:“確實啊,這么說來我們也有三年沒見了呢,但這可不是你不記得我的理由呢!我可是第一眼就認出你了!”
張曉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看了看阿金的臉,奇怪地說道:“你這臉,怎么越來越好看了?”
“啊?真的嗎?我最近幾年可是一直在保養呢?你知道嗎?我每天都會用黃瓜汁水敷臉,用玫瑰花水洗澡,你聞聞我身上的香氣!”阿金摸了摸自己的皮膚,笑得像一朵花一樣,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然后把長袖一揮。
張曉枝感覺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襲來,很淡,但是確確實實地又能聞到,是晨曦的玫瑰花的香味。
真好聞!張曉枝由衷地贊嘆,同時也有一點點羞愧,她看了看自己剛剛由于匆匆要出門,隨意穿搭的衣服,和略顯凌亂的頭發,覺得無地自容。
“阿金啊,你今天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要不我帶你去見師父吧?”張曉枝連忙問道,她只想把這只精致的鳥趕緊送走。
“哦,你看我,跟你聊了半天,都忘了正事了,你師父叫我來通知你,他們有急事到冀州去了,叫你也隨后趕緊跟過去!”阿金說道。
“什么?難道說,我們宗門里的其他人都已經去了嗎?”張曉枝覺得有點吃驚,更多的是奇怪,去冀州?難道是為那香客的事?可師娘和師父都好多年沒有出過著小巫山了,他們不可能這樣突然就走了,而且招呼都不打一聲。
“正是,一大早,都去了,就只有你,怎么都叫不醒,就叫我在這里等你!”
張曉枝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不可能啊,三歲大的冬兒,不可能出山去的,他還太小!”
“額......你去了就知道了”,阿金說著,臉色有一絲躲閃。
“阿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快告訴我!”張曉枝盯著阿金的眼睛。
阿金支支吾吾地半天不說話,直到覺得躲不過去,就一跺腳說道:“小枝,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昨晚在你們館里的香客死了一個,這眼下,被蜀山宗門知道了,知道你們搶了宗門的香客,還鬧出了人命,把你們門派老老小小一鍋端了!”
張曉枝腦袋“嗡”地一聲,發出讓人暈眩的噪音,讓她幾乎站不住。她擔心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那女孩死了!痛心之余,她后悔昨晚沒有堅持自己的原則,讓一宗原本可以避免的慘劇真的發生了,連累了整個鐲山派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派里的所有人都被抓走了?”
“額,可以這么理解......剛剛說叫不醒你是假的,是我提前來,用隱身術把你藏了起來!不過這都不重要了,趁他們還沒發現,你趕緊走吧!”阿金原本不想告訴她這一切,可是眼前也瞞不下去了。
“謝謝你!阿金!”張曉枝說著,她沒有想到,跟自己僅有幾面之緣的阿金,竟然這般維護她,不覺得有點感動,但是此時不是感動的時候,她要趕緊澄清誤會,救出師父他們。
“告辭阿金,今天所得之恩情,日后我將以泉水想報!”她急忙就要往門外去。
“你要去哪里?”阿金跟在身后,焦急地問道。
“蜀山派!”張曉枝頭也不回。
“你不許去!我苦心把你救出來,可不是要你去送死的!”阿金急得跺腳。
“你怎么知道我會死?”張曉枝回過頭來莞爾一笑。
“真是個倔丫頭!”阿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有點后悔把實情告訴她。
......
張曉枝等不及一步步走上那聳入云霄的山頂,只好御劍而起,朝著山頂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