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倒是想做點什么!可是我啥也沒做啊!張曉枝看著那掌門一身正氣的模樣,特別想笑,太諷刺了!以往,衣冠楚楚來形容男人比較貼切,可是眼下,這個女人竟然也讓她想到了這個詞語。
這個掌門讓她惡心不已,她“哇”地一聲控制不住自己便吐了出來。
四周圍觀的弟子看到她對著掌門吐了,都嚇得不敢說話,有幾個不怕死的弟子議論了幾句,笑出了聲來。那掌門聽聽悉悉索索的笑聲,更是臉上掛不住,面色鐵青,她用手指著張曉枝,用最大音量吼道:“孽徒,不要以為朱雀護著你,你就可以肆意妄為,玄武堂可是用來執行家法的!專門針對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這時玄武峰峰主站出來,對張曉枝說道:“孽徒!對掌門不敬,該當何罪!”
張曉枝邊吐邊說:“我不是故意的!偶偶......”
這時朱雀也從自己的山頭急急忙忙趕過來,連忙呵斥道:“丫頭!不得無禮!”說罷,對掌門和玄武峰峰主施了禮,繼續說道:“這孽徒沖撞了掌門和師兄,我回去定當好好訓導,請掌門和師兄高抬貴手,把她交給我,我定不輕饒她!”
掌門見到朱雀峰主來了,想到這朱雀峰主平日里就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此時他的徒弟竟然也是這副模樣,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加以指責。
“我又錯在何處?”張曉枝搶先說了一句,暈暈乎乎地苦笑了幾聲,她感覺頭痛欲裂。她仿佛聽到一個聲音不斷地在慫恿她“殺了靈蛇,趁現在!”
張曉枝雖然此時,一肚子委屈,但是,她沒有時間去委屈,她此時用猩紅的眼睛,看了一眼那靈蛇,那靈蛇在水池里狂暴地水面擊打起幾人高,場面相當恐怖。
之前這靈蛇用過的冰針,也就是殺死云師兄的那些冰凌,她還記得歷歷在目,雖然害怕,但是一想到這些更加激發了她殺掉靈蛇的決心,哪怕與它同歸于盡。
她內心的那個呼喚聲越來越大,那尖銳的聲音,吵得她頭痛欲裂,幾近發狂!此時的她,覺得一定要殺死那靈蛇,才能讓那討厭的聲音消失,于是,她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可是在她身后不遠處的云無痕用掌心按住了她,可是,他并不知道她的變化,她后背的彼岸花已經在蠢蠢欲動!她本來也在發高燒,加上這股神秘的力量一影響,已經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她軟綿綿的身子已經不再軟綿綿,她渾身似乎不斷有力量匯入她的體內,她推開云無痕,站了起來,看著遠方,模模糊糊中,她仿佛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熟悉的人。
那個人朝著她走過來,一身白衣!她定睛一看,那個人是云師兄!云師兄走到她跟前,忽然一把抱住她,她的眼淚就下來了,她也抬起手,抱住云師兄。
“我好想你!”云師兄說道。
“我才不想你呢!”張曉枝說著,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云師兄揉了揉張曉枝的腦袋,說道:“我在地底下好冷!為什么我要死得這么慘!”
張曉枝抬起頭,看到云師兄眼神里,滿是怨恨與殺氣。“師妹,仇人就在眼前,你趕緊幫我報仇吧!”云師兄說著,眼睛滿是紅色的霧氣。
“不然我死不瞑目~”
......
蜀山一眾弟子看到張曉枝對著空氣在哭泣,又自言自語,都紛紛懷疑她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而云無痕看到張曉枝的目光并非空洞,她的眼睛清澈動人,似乎真的在跟什么人交談,動情之處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