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素舉起匕首,準備襲擊白發掌門,不遠處的張曉枝看在眼里,大喊一聲:“小心!”
這白發掌門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蘇若素,這種眼神看起來很平淡柔和,就像20年前他看蘇熱素調皮搗蛋時的表情一樣,沒有驚訝、激憤,就像在看一個孩子一樣。
也許他這么多年來修為遭遇不同,普通的武器根本傷不了他,所以才造就了他如此處驚不變的氣質。更也許,是他眼中,蘇若素再怎么對他,哪怕是害過他,他始終相信,這孩子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的,他從未真正怪過她吧。
果然當蘇若素舉起匕首,正要刺向掌門的時候,他只是很輕地,不經意間的把手臂一抬,廣袖飄動,忽然間周圍地人都感覺到刮起了一陣淡淡的藍色的風,即使沒有顏色,卻也讓人有淡藍色賞心悅目地感覺。
那風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不太起眼,但是十分剛硬,但凡那風刮過的地方,所有東西都被擊退。
蘇若素一聲音慘叫,她被那陣看似柔和的風掀翻到老遠,匕首便掉到了地上,匕首與廣場前石塊碰撞發出了輕微的“砰砰”聲。
兩人實力的差距,可見一斑,正常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會放棄抵抗。可是蘇若素不同,作為大師姐,而且從出生便開始活在別人羨慕和贊許的目光中,不愿接受一絲的失敗和人生污點,且在關鍵時候總是格外執拗!眼看一擊不成,她心生不甘,她趴在地上看著白發掌門,趁他沒注意,偷偷在身后舉起那血滴子,那法器在靈力的催動下快速的旋轉起來。她虛托著高速旋轉地血滴子,緩緩地站了起來,,因為很少有女子來用這種的武器,所以此情此景看起來格外不同。
隨著這血滴子的催動,天地間瞬間變得無比的陰森黑暗,仿佛墜入了黑夜的地獄一般,四周陰風森森,吹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血滴子處也形成了一個類似于龍卷風的漩渦,這漩渦吸力十分可怕,天上幾只無辜的路過的飛鳥被卷了進去,立刻變得血肉模糊,變成一灘骨血。
那高速飛轉的血也撒到了蘇若素的臉上,狂風吹亂了她的頭發,此時已經毫無曾經的風光體面的她舔了舔唇邊的一滴血,狂笑起來,她什么都沒有了,還要什么體面?如果此時不能活,那就要所有人給她陪葬,佛擋殺佛,神擋殺神!所有的人都被她的樣子嚇壞了,特別是她那眼神越發的森冷可怕。
這蘇若素絕對不是白發掌門所認識的曾經的那個天真傲嬌的孩子,她什么時候練的這么血腥的武器,他也并不知道,看來,他真的太不了解自己的這個徒弟。他看她不再是那種慈祥的目光,而是那種冰冷的,像是埋葬在地下幾十年的冰塊一般的寒冷。
這蘇若素到底練了什么邪門功夫?竟然看起來如此可怕,并不像是正道的功夫,自從蘇若素當了掌門之后她便很少再在他人面前顯露身手,大家對他修為的掌握也并不清楚,今日一見卻是大跌眼鏡。
其它在場的幾位長老也是無一不驚嘆這掌門的變化,有的惋惜,有的黑臉,只有那玄武,確是一臉心疼,他對掌門喊道:“別打了,咱們走吧,要什么榮華富貴,我都給你!”
“你走開,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當初沒選你看來是對的!你自始自終都是個失敗者!”蘇若素惡狠狠地看向玄武,繼續說道:“你別做白日夢了,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你趁早斷了你的春秋大夢!今天,我要靠自己的力量一搏!讓你們心服口服!”
玄武見蘇若素這般說,更是心痛到了極點,這個女人要什么,他都會給,甚至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給她!這么多年了,她為什么還是不明白他的心!難道要他死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