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枝看了看那個人,一身深棕色衣服,在夜色中完全埋沒了進去,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那人長得微胖,皮膚黝黑,長相也極其普通,是那種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來的人。
到那時,那人的目光卻十分凌厲,那逼人的神色在夜色中微微發著光,讓人不寒而栗。藍宗主看了看那人,大聲喝道:“老教頭,不要以為你是長老之一,就可以隨便胡言亂語!”
老教頭卻不理她,他徑直走到張曉枝跟前,說道:“你聽我一句勸,有些人就是居心叵測,做出現在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是有原因的,但是原因絕不是她所說的!”
老教頭嘴巴一張一合說著話,一股巨大的酒味撲面而來,嗆得張曉枝連連后退,這樣一個酒瘋子的話,誰會信?
“那你告訴我是什么原因?”張曉枝現在徹底茫然了。
“想知道真相,跟我走!”那老教頭扶了扶衣袖,抬起頭就往前走,張曉枝連忙跟了上去,想問個明白,卻被藍宗主扯住了。
藍宗主此時看到老教頭,一臉的怒氣:“你這個死老頭子,我剛剛在宴席里就幾次三番對你忍讓。又不是看在你對我姐姐有恩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趕了出去!你別走,現在就當著我的面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想說什么?”
“想說什么你心里有數!”
“你給我站住!”
兩人糾纏打斗起來,只見那藍宗主所使的是一根毫不起眼的木棍,而那教頭則是木劍,這藍家的法術全部都是木系法術。
這些法器表面上看起來毫不起眼,沒有任何殺傷力,真正打斗起來,四周的樹木全部被他們所驅使,那樹根像成了妖一般,忽然盤根錯節,蜂擁而上,攪得空氣陣陣顫動。
可是兩人的力量卻勢均力敵,誰也打不過誰?糾纏了半天,最終是以平手告終。
張曉枝追著兩人跑了半天,最后兩人在霧中村停了下來。
張曉枝看了看這霧中村四周,這霧中村果然如其名,四周彌漫著濃濃的霧氣,環繞了水月樓一圈,一般人走在這濃霧中根本出不去。
為什么如此隱蔽的地方,為什么突然就被襲擊了呢?
“你真是我母親的恩人?”張曉枝看著打得氣直喘的老教頭。
“那可不,當年你的母親深陷魔教,就是我把她救出來的,你說有沒有恩情?”
有恩?張曉智心里一咯噔,看來這個人也不是一般人啊,是母親的恩人!
張曉枝看了看這個老頭,又看了看藍宗主,一個是自己母親的恩人,一個是母親的親妹妹,所以,此時她不知道該相信誰。
“你這個毒婦,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要上戰場,哪怕晚半天都是可以的,為什么一定要在今夜退位?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傳說!你要當面對質,我也不怕你,說就說!”老教頭擼了擼袖子,挺直了腰桿。
“說啊,你說!”藍宗主顯然被老教頭的一番話給驚到,隨后又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