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機事不密則成害。
隨后白書玉又安排了一些活兒,將葛堂平、葛豕幾人支開后。
場中就留下了葛大地、白書玉和焦進三人,這方才小聲說道:“咱們這次要對付的是一個黑鱗軍的參軍,這人能在黑鱗軍中任職,必然是某些皇室成員的黨羽,故而咱們得做的非常隱秘,萬萬不可暴露了咱們。”
在白書玉看來,南柯安排這件事情又何嘗不是在試探他們的心跡、膽魄以及能力。
很多事情看上去危險,可只要做的干凈了,沒人抓到把柄,就自然沒有任何后遺癥。
更何況,南柯給安排的事情是打斷腿,而不是殺死,這就又有說法了。
“嗯,我知道了等下我就讓他們將臉全部蒙上。”葛大地用力點了點頭。
白書玉看著一旁的焦進,問道:“那黑麟軍的參軍,與咱們國公爺關系如何?”
“剛見面的時候,那人鼻孔朝上,就沒把我家國公爺放在眼中,可是他們談了沒多久,就像是親兄弟一樣親密,還一同去了迎春樓吃酒。
可從迎春樓出來以后,國公爺就給我安排了這活兒。”焦進慌忙答道。
“意思就是說,這黑鱗軍參軍與國公爺關系極好,最起碼表面上看著是這樣?”白書玉又問道。
焦進用力點了點頭。
“既然關系好,為何還要將他腿打折呢?”葛大地不解的問道。
“你是否記得,最近的傳言?說是咱們國公爺將那昌平侯二公子錢玉和腿打折了?”白書玉忽然問道。
“怎么了?那事兒跟咱們干這事兒有什么關系?”葛大地不解的問道。
“咱們假設那事兒是真的,那錢玉和肯定記恨咱們國公爺,現在咱們國公爺在城內養傷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錢玉和想要報復會怎么做?”白書玉又問道。
葛大地登時面露驚喜,道:“你是說,咱們這事兒,就是錢玉和安排做的?”
白書玉點了點頭道:“國公爺可能也是這個意思,想要禍水東引。”
“那咱們等會兒要不要喊兩嗓子,說是他不應該得罪錢公子?”葛大地興奮的說道。
白書玉聞言慌忙搖頭道:“太過刻意反而落了下乘,咱們只做事一言不發,更不要露出任何破綻。你去跟兄弟們說下,等下一定要做的漂亮點。”
“好我這就過去。”葛大地說著便來到了葛堂平他們跟前。
白書玉則又暗自思考了起來,對于南柯要敲打黃肱的事兒,更深層次的意義是什么。
可不管原因是什么,只要這事兒做過以后,他們恐怕就再也難下去南柯這艘大船了。
以前說著還要給自己十一天的時間,這就逼著自己上船。
這些顯貴們……
白書玉長嘆一聲,最終也只能默默接受。
對他而言,有人重視,總好過無人問津。
就這樣,他們在這大梁山內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好幾波行人后,終于看到了三匹戰馬疾馳而來。
焦進探著腦袋瞧了一眼,看到了那兩個黑甲侍衛,以及中間那眼熟的黃肱,便用力的拽了拽了身旁白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