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魏汜這么開門見山,南柯也只能順著他的話聊。
“素問太子殿下有開疆拓土之功,臣深感力淺,可亦愿為殿下馬前卒,幫殿下掃除蠻夷,讓這偌大的世界書同文,車同軌,成就不世偉業。”南柯低著腦袋說道。
魏汜聞言,放下手里的茶杯,輕笑道:“呵,你到是有心!”
“望殿下能成全微臣建功之心。”南柯又道。
太子擺了擺手道:“起來吧,這事兒先置于一邊,晚些時候再說。”
聽到這話,南柯猶豫了一下,還是聽令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后有些坐立不安的跪坐在魏沁跟前。
“我有一事不解,還望你能給我解惑,世人都說定國公南灱之死跟我有莫大的關系。如此一來,我便成你了的殺父仇人,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做我的爪牙?”魏汜目視南柯問道。
南柯聞言一愣,他是真的愣了。
沒想到魏汜會直接提出這種送命的問題。
同時魏汜也精確的捕捉到了南柯的愣神,最讓魏汜意外的是,他沒有在南柯眼神中捕捉到任何跟仇恨有關的情緒。
他自然不知道,這個南柯早就不是之前的南柯,也不會因為南灱之死,就要找他尋仇。
這時南柯便道:“我父親與殿下都是為了光王朝征戰四方,你們都想光王朝越來越強大,又怎么可能互相陷害,那些傳言是你害死我父親的,多半是敵國在暗中操作。
據我愚見,這些事情十有**跟獅牛王朝有關,他們害怕我們越來越強大,然后將他們吞并到光王朝的版圖之中,因此才會想出這等離間之計。”
“可當初,確實是我下令沒有去營救你父親的。”魏汜又道。
南柯聞言又是一愣,甚至是有些不解。
可魏汜依舊沒有在南柯的神情中讀到仇恨。
這到是讓魏汜有些詫異,難道這南柯真的一點都不恨自己,還是說已經城府深到了喜怒而不行于色的程度?
再魏汜揣度南柯到底是屬于前者還是后者之時,南柯已經開口說道:“臣依然相信,殿下的軍令,必有自身的考量。”
“當初白起圍困南灱,就是想要圍點打援,然后再蠶食掉我們的其余部隊,我本以為他能堅持更久一些,待我再下一些城池,逼的白起回援,也就能解了他的困局。
沒曾想那白起寧愿丟下兩城,也要一口氣吃掉南灱的軍隊。就最終結果而言,也是我的決策失誤……”魏汜說著輕嘆了一聲。
“既然家父之仇在于白起,今后自然會找他討要一個說法。”南柯黑著臉答道。
魏汜聞言點了點頭道:“我喜歡有志氣的人,你這次演武表現不錯,可僅僅這樣還遠不夠,你得繼續強大,才有可能報仇,若不然現在的你遠不是白起的對手。”
“有志不在年高,盡管他們都是新軍,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成長為一支支精銳之師。”南柯自信的說道。
“就怕沒有那么多時間留給你了。”魏汜笑道。
“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南柯不解的問道。
這時魏汜拿過一個空茶杯,為南柯填滿茶水,推給南柯后才慢悠悠道。
“要不了多久,我父親就會親征州來,不出意外的話,白起很難活著過明年的正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