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網咖距離曲周一中雖說不是最近,但是環境還算干凈,再加上李德淼從初中時就經常光顧這家網吧,所以從高一時便成為了寧震東等人的“老根據地”,這個網咖似乎從來都不缺少顧客,每次來都是人滿為患,甚至寧震東高二時和李德淼大年初一來這個網吧時,里面也是座無虛席,這個網吧送走了一批又批曲周一中的學生,也留下了了一批又一批人的青春回憶……
三個人走進網吧時因為已經過了晚上十點開包夜的高峰期,吧臺比他們以往過來通宵時清凈了許多,偶爾有幾個通宵餓了的過來買點兒零食和水,吧臺收銀的小姐姐也已經有點兒昏昏欲睡了,當她迷迷糊糊間不經意間瞥到寧震東時,頓時來了精神,眼睛瞇成了一道月牙,“寧哥,好久不見啊!”
“光……光……光看見你寧哥了,沒看見你水哥是嗎?”李德淼顯然酒勁還沒下去,不過這并不影響他調侃小姑娘。
“哈哈,水哥,我還真沒看見你,你站寧哥身后正好被擋了個正著!”小吧臺對于李德淼熟悉的很,所以也敢開幾句玩笑,在她的記憶里,當初她來這個網吧上班的時候,第一個記住的就是李德淼,因為李德淼平時來上網總是愛貧上幾句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過來直接開通宵,開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去開機進入那個虛幻的世界。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寧哥比我高我承認,可……可……可我畢竟比寧哥還胖了一圈兒呢,你怎么能說他把我擋了個正著呢?”李德淼夸張地皺著眉頭問道。
“哈哈!”李德淼這么一說寧震東,張云山也是被逗樂了。
“水哥,我錯了!”小吧臺看出來三個人喝酒了,干了這么多年的經驗告訴她,喝了酒的人少去跟他杠,多少人喝多了總以為自己是宇宙中心!“邊上這位大哥是?”小吧臺恐怕李德淼不依不饒,趕忙將目光投向邊上一直不怎么說話卻一直微笑著的張云山,他不認識張云山也正常,張云山上學時一直很是刻苦,再加上是走讀生,每晚都回家,所以幾乎沒怎么在網吧通過霄。
“以后叫山哥就行。”李德淼有點兒倚老賣老地說道,其實小吧臺并不比他們小多少,只是因為人家個子嬌小才一米五多,看上去小而已,再加上人家開門做生意,一個收銀的喊顧客一句大哥,也是尊稱。
“你好,我叫張云山。”張云山微笑著看了一眼李德淼,又轉過頭微笑著對小吧臺說道,其實他看李德淼時,眉頭有點兒微皺,李德淼喝多了自然是沒注意,可是寧震東在邊上卻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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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李茉莉。”小吧臺微笑著回了一句,悄悄上下打量了一番張云山,眼前這個男生中等偏上的個頭,皮膚竟然比她還白,而且文質彬彬,引發了她的不少好感。
“奧,原來你叫李茉莉啊,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李德淼扯著嗓嗓子喊道,李德淼跟寧震東雖說經常過來上網,跟這個小吧臺也很熟悉,但是跟其他所有網吧的熟客一樣從來沒有互通過姓名,小吧臺也只是聽寧震東經常這么喊李德淼才也這么跟著喊。
“得了,別扯淡了,還玩兒不玩兒了,我看你就不要開通宵了,你直接在這兒陪著人家聊一晚上就好了。”寧震東見李德淼大有侃個不停的趨勢,趕忙說道,“還有機子嗎?”
“一樓黑房正好空著呢,別的地兒沒有三連座了。”小吧臺沖寧震東偷偷吐了吐舌頭,表達了她對寧震東解圍的感激,黑房就是單獨的雅間,里邊有五臺電腦,一般不夠五個人是不會開的,但是寧震東他們畢竟熟了,再加上都這個點了,估計也不會有人來五黑了。
“云山,你跟水哥去開機,我拿瓶水一會兒過去。”寧震東看了一眼張云山說道。
“我對這個網吧不熟,你跟水哥去開機子吧。”張云山笑了笑說道,邊說邊從兜里掏出了錢包。
寧震東看得分明,他不禁有點兒暗暗驚訝,他一直認為張云山是一個刻苦努力讀書卻有點兒不懂人情世故的“書呆子”,但是剛才張云山的舉動,表明他是看出了寧震東要掏錢給他們開包夜,嘴上卻只說不熟悉,讓寧震東去開機子,而且話說的及其自然……
“還是你們去開吧,你不知道我通宵喝啥飲料。”寧震東微笑著看著張云山,卻以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好吧,我喝礦泉水就行。”張云山與寧震東對視了一秒,說道。
“我……我……我也喝水。”李德淼酒勁明顯上來了,有些站不穩地說道。
當寧震東拿著三瓶水結完賬,走進黑房時,只見張云山,不見李德淼,“水哥呢?”寧震動問道。
“去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