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站起來,還要繼續勇敢的追尋,還有希望。
緊緊咬著牙齒的他站起來,關掉水龍頭。
哪怕身體氣憤、自我憐憫到顫抖,他的決心不允許讓他在這種雙重復雜的情緒中沉淪。他擦干身體穿上衣服向外面走去。
此刻的祈誠,就連他自己都依舊能感受到那可以讓焚燒他人的憎恨,與可以讓湖水凍結的悲戚。
——就算畏懼到顫抖,也要勇敢前行。
這是祈誠自幼給自己樹立的行為準則。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沒有錯的……”
他邊來回低喃這句話,邊在心底重復自己的行為準則,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澆滅他那冰與火相互交織的情緒般。
但偏偏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在祈誠走過通道時,皇君音忽然從旁邊的女浴室走出來。她開門走出的時機,恰好是祈誠經過浴室門前的時候。
“你……沒事吧?”
自從遇見一來便氣勢強硬的皇君音,此刻說話聲竟然滿是輕柔。
且在她看見祈誠通紅的雙眼和手背上皮肉交纏的傷口,眉宇間竟然流露出從未見過的憐憫氣息。
但這樣的輕柔對現在的祈誠來說,并不是什么解毒的靈丹妙藥。
相反,對于在戰爭中失去雙親、又在學院里受到差別對待的他來說,有人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的話是對他的侮辱,是對他所做一切的侮辱。
他不需要任何人來憐憫,甚至厭惡憐憫。
于是——
在皇君音伸出手要觸碰祈誠的傷口時,一直壓抑的情緒再也無法遏制的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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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
隨著祈誠憤怒的吼叫聲,他猛地將皇君音的手打開。
他的力度是如此的大,以致于皇君音整個身體都被牽動、差點晃倒。
“你是郡主就了不起嗎?你以為你有多尊貴?不是你的身份你狗屁都不是,不要在我面前露出你那種惡心的表情,給我滾開……”
啪!
發泄憤怒情緒的祈誠被皇君音扇的頭一歪,同時也停止說話。
冰冷地凝視他幾秒后,皇君音轉身離去,只留下偏著頭兀自緊繃身體的祈誠。
寂靜聲,就好像泫然欲泣的天空,逼得人想要落下淚雨來。
祈誠再度深埋著頭強制住不爭氣的淚水,深深吸了一口氣后揚起頭向與皇君音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
如同相處星球兩極,有一方永遠感覺不到對方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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