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祈誠幾人有什么特別待遇,而是祈誠這位不久前的代艦長的英雄事跡僅僅半個小時就傳遍了整個艦船,以至于祈誠來到這里坐下的時候,那一桌的人立刻端著盤子行禮,然后到旁邊的桌子上去噌飯吃。
這讓隨后皇君音連位置都找不到,只能跟祈誠坐在一起,而南柯遭遇也是同樣。
可能是因為不久前祈誠和虛的對立與分配祈誠駕駛零號機這兩件事情,南柯和皇君音的態度都稍稍有些怪異。
當然這種原因是不絕對的。
祈誠細細想來,到達羅浮號幾天的時間就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現在三人的古怪關系可能不能用這一上午的事情來說明。
撇去這些不說,祈誠現在面臨著一個相當大的麻煩。
上午自己沒有控制住情緒打傷虛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軍隊斗毆就能輕易說明的,虛不僅一直掛著樞密院特派員的身份,還是九皇子直接任命的羅浮號艦長。
單單這件事情只需要換個說法,祈誠現在恐怕就是在被送往軍事法庭審判的路上。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
南柯掃視祈誠一眼,甩下一句語氣冷冽的忠告后轉身離開。
“……你的身體、真的沒事?”
聽到皇君音的聲音,祈誠側過頭看向她。后者眉頭微皺,說不出是因為厭惡還是因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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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
“哼。”
聽見如此回答的皇君音眉頭皺的更緊,祈誠這下認出她是處于惱怒狀態了。她啪的一聲把筷子打在餐盤上,端著它走回打飯的窗口,哐一聲把餐盤砸在石臺上轉身離去。
“……”
全場寂靜無聲,除去幾位指揮官,全都目不斜視的盯著自己的飯,連咀嚼的聲音都不敢太大。
祈誠搖了搖頭,并不理會她這莫名其妙的脾氣,抬起頭將視線固定在虛的身上。
虛一個人坐在為特殊人員提供的餐位上,無視祈誠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祈誠不滿的砸了一下嘴,吐出口氣埋頭拿起筷子用狗刨式的方法吃起飯來,立刻感覺到周圍投過來無數驚愕的目光。
他的情緒,從最初接到虛命令時的驚愕,到想通后的驚喜,旋即再次回到驚愕之中。
虛代表的是九皇子,即任命祈誠為“死神之翼”隊長的命令是九皇子皇太極下達的。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在最初就表達出來呢?
這樣祈誠就不會因為過度的情緒積累而暴走,也就不會產生那樣令人尷尬的一幕。
只是——
……那兩人的爭執,已經到達這種程度了嗎
直呼那兩人名字是不被允許的,可想必在私下里滄瀾帝國有無數人在討論吧。
第一皇子皇泰玄,也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可以說是在戰爭爆發以前聲望相當高的現太子。
為人謙遜有禮,風度翩翩,在太子位上盡心盡力輔助皇帝陛下處理各項政事,并且在外交上始終堅持要走和平發展的路線。
同樣,即便是已經進行了五年世界戰爭的今天,他依舊懷抱著這樣不知該不該稱為幼稚的理想。
撇開這個爭議的問題,作為在位將近二十六年的正統皇太子,支持他上位的貴族與財閥不在少數。
本來無可爭議的皇位歸屬問題,在五年前滄瀾與歐吉亞爆發戰爭后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戰爭時期還說那樣的話,是當然的吧?”
五年戰爭的時間過去了,和平年代稱為仁太子的皇泰玄,前不久還在做“兩國握手言和才是解決方針”的公眾演講。
現年四十一歲的他是否已經到了想要和平度日的年齡呢?
這讓身為主戰派、同時具有天生領袖能力的九皇子快速崛起。
滄瀾帝國并沒有明文規定過長子繼承皇位。
樞密院作為戰爭時期而產生的特別怪物,雖然其經手的事情神秘到不為外人所知,但其中的勢力劃分就連入伍半年的新兵都能知曉。
樞密院的第一樞密使黑白衣,自皇太子六歲時作為他的太傅,一直到皇太子十七歲成年。
自那以后,皇太子禮待黑白衣的事情還一直被作為美談在民間相互傳聞。兩人的關系根本不用人再有人刻意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