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
不,已經不能用女人來形容,甚至不能用人來形容。自拿槍射擊,拔劍跳躍然后攻擊,其中任何一個都是需要左右大腦同時進行協調全身肌肉才能做出的動作,她一瞬間做出兩個。
辦公間面積很小,祈誠跳出一步后已經緊貼鋼鐵墻壁,而整體僅僅只有將近兩米高度的地方,讓他沒有多大的機會利用。
祈誠目前能夠活動的地方只有左、右和虛所在的正前方,可虛此刻距離他僅僅只有不足兩米的距離。
按照剛才從坐姿到跳躍攻擊、直至落地都用了不到兩秒時間就完成的虛,此刻的距離對于她來說完全就是形容虛設。
而且此刻虛的手槍和劍同時舉著,祈誠即便躲過她作為攻擊手段一的子彈,也無法躲過作為她作為攻擊手段二的單刃直劍。
……這個女人真的是人嗎?處于這種近乎于絕地的情況,祈誠心中忍不住惱怒的想到。
他已經輸了。但他心中相當不服氣。
雖然虛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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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被祈誠揍了一頓,但祈誠同樣也被虛恨恨揍了一頓,直到此刻他的腦袋意識都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而且通過虛的攻擊方式和手段可以看得出,她相當擅長在這種狹小空間作戰。
這個披著女人外衣的怪物明顯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有效將獵物逼到絕境。
“嘁。”
無意義的掙扎是沒有用的,深知這一點的祈誠在將劍一絲不茍的放回劍鞘后,把頭歪到看不見虛的程度不爽說道:
“要怎么處罰直說吧。”
在極其不甘心的情況下說出這句話,祈誠多少有著自己的算盤。
對面的女人攻擊手段與她的做事方式一樣,有著相當刻意的目的。作為殺手的她絕對不會為了某種沒有意義的事情而停手,而只是將祈誠逼到絕地而不進行致命攻擊,說明她有著另外的目的。
這種目的必然不會對祈誠造成過分的損害。
對怪物的特征超過與人類的她來說,或許眼里只能可得見兩種人。
一種是死人,一種是可以她幫助她殺死某些人的活人。
換而言之,她在最后一刻沒有對祈誠實施致命攻擊,就已經將祈誠歸屬到了第二種人——可以幫助她殺死某些人的活人。
從這個角度來說,祈誠也就沒有將虛歸屬成為自己敵人理由。
之后是長時間的沉默,感到疑惑的祈誠回過頭時赫然發現虛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
難道真的不是人類?
這種完全近乎于魍魎鬼魅般的戰斗方式和移動,多少讓祈誠有些疑惑的同時,更多的感到不可思議。
無聲無息來回翻動數據后,虛終于發出了聲音,只是這個聲音也只是來自于她敲擊鍵盤時的響聲。
“機庫的鑰匙。”
隨著冰冷到不帶任何感情聲音的響起,一個吊著菱形水晶的掛墜被虛甩了過來。
祈誠的手剛剛接觸到被稱之為“機庫鑰匙”的掛墜,自動門便在引擎的輕微轟鳴聲中打開。
用這種方式送客,祈誠也樂得輕松,在以軍人常規方式敬禮后他離開這里。
※※※
祈誠離開后,虛再度抬頭看著他剛才所站的地方,沉默不語。
“……以這種方式來向你道歉的人,看來也不是一般的倔強啊。”
黑暗中一陣朦朧,最先映照在燈光下的是一只握著鐵制酒瓶的手,然后則是那個渾身酒臭味的灰大褂身體。